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對方自來熟,直接喊了一聲杜哥。
“知道我是誰嗎?”
我皺起了眉頭,在腦海裡思索了片刻,對這個聲音沒啥印象。
“不知道。”
“杜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瘦猴啊。”
聞言,我急忙拿起電話:“瘦猴,真的是你?”
“如假包換,我媽說有人打電話找我,我一看是號碼歸屬地是陝西,一猜就是你。”
上次一彆,算來已經兩年,但渤海灣那驚魂一幕至今想起來,仍舊讓人心有餘悸。
簡單寒暄幾句,我問了五萬塊錢的事。
“杜哥,我王小亮受人點滴,定當湧泉相報。”
“行啊,瘦猴,這是發財了呀。”
“嗨,領著幾十個兄弟小打小鬨,不提也罷。”
王小亮的語氣頗有些大哥風範,話鋒一轉,又說:“對了,杜哥,正好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我隨口問道:“什麼事?”
王小亮的放慢語速問道:“你還記得那艘沉沒的英國戰艦嗎?”
聞言,我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王小亮倒也毫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那裡麵全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們合作,五五開。”
我趕緊關掉了免提,看了一眼石靜霞,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
晚上,一輪圓月掛在光禿禿的寒枝頭,清冷的月光灑滿整間屋子。
石靜霞突然問我:“八郎,瘦猴說的事,定哪天走?”
“他說過了元宵節,不過我沒答應他。”
聽了我的話,石靜霞直接坐了起來,盯著我問道:“因為我的原因嗎?”
我也坐了起來,給她批了一件外衣,又把枕頭立起來,讓她靠在床頭上。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必須陪在你身邊。”
石靜霞把手機塞到我手裡:“好男兒誌在四方,你現在就給瘦猴回個電話,把這件事答應下來。”
我把手機關機,扔到了床頭櫃上。
“說實話,我也舍不得你走,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是夥爺會的祖爺,不能兒女情長,要顧全大局啊。”
我眼睛一斜,看向了石靜霞,還是沒說話。
“我還是那句話,我石靜霞不會讓我的男人難做,八郎,去吧,我等你回來。”
此情此景,我不知說什麼好,伸手把石靜霞攬進懷裡,相擁入眠。
我他媽就是傻,一年後石靜霞離家出走,我才恍然大悟,今日此時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翌日清晨,迎著初升的太陽,除了陳多餘,大家陸續走進博通堂。
初六那天,陳多餘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說廠裡接了一個國外的大訂單,他得回去上班了,沒他不行。
二樓宴客廳裡。
我把事情說了出來,鼻大炮第一個舉雙手讚成。
“絕了,這段時間待的我手都癢癢了,算我一個,怎麼什麼時候出發?今天晚上嗎?”
我給他潑了一桶涼水:“你的胳膊還沒知覺,留下來安心養病,這次就算了。”
“我不,我就要去。”
鼻大炮急的直冒鼻涕泡,紅姐抽了一張紙遞給了他。
我看向段懷仁:“老段,上次咱倆一塊去的,這次不行你也去吧。”
幾天不見,段懷仁的八字胡又長了上來,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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