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東明撞牆般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是我,又想逃之夭夭。
這一次,我豈能給他機會,本來二人距離就不遠,我早就料到他會來這招,於是提前啟動,三兩步衝了上去,截斷了東明的去路。
“不想跟我說說嗎?”
“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東明臉上堆笑,我心中暗罵一聲,郎三勉當時所言非虛,這寬袖子還真是個笑麵虎,八麵佛啊。
“你對老三如此照顧,就不怕大徐知道嗎?”
“是大徐讓我來的,要不然我也不敢來是不是,這瓜田李下,要是……”
我勃然大怒,沒等他說完便立刻打斷了他。
“放屁,我兄弟被你害得關進了水牢,還有那個女人,你吃乾抹淨,提上褲子做了縮頭烏龜,還算什麼男人?”
東明臉色微變,盯著我不說話。
“那日,你私藏兩盒小雨傘,彆以為我不知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啊。”
東明身子一抖,抬起眼皮看著我,突然變了臉色,語氣也驟然變冷。
“沒錯,是我乾的。”
“哼,還算你有點尿性。”
原來,東明與老三的地下情已有一年之久,二人情投意合,怎奈在徐建兵的淫威之下,不敢明目張膽的在一起,隻能蠅營狗苟。
許是在心中埋藏太久,如今一吐為快,東明長出了一口氣。
“既然你們情投意合,為何不趁機逃脫,非要在此寄人籬下呢?”
“你以為我不想,隻是那大徐身背十八條人命在身,他扣押了三姐的身份證。”
東明越說越氣,咬著牙又道:“如果我們一走了之,以徐建兵有仇必報的性格,他肯定會按照地址找過去,到時候恐怕又是一樁慘案。”
“那你們就準備這樣廝混一輩子嗎?”
東明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怎麼可能,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我要親手殺了徐建兵這個畜生,得到寶藏,然後和三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言畢,東明握緊雙拳,關節“劈啪”作響。
眼見他動了殺心,我把話題拉回正題。
“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的兄弟我不能不管。”
說著,我拉起東明的手:“走,當著大徐的麵,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東明掙脫開來,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你以為大徐會聽你的?”
東明平日為人和善,見了誰都笑臉相迎,人緣很好,而且此人巧言詭辯,能說會道,徐建兵對他也是深信不疑。
看我無言以對,東明冷笑一聲,輕蔑的搖了搖頭。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我看著東明不說話。
他兀自說道:“黎把頭不是律師嗎,律師講求證據,隻要你們能找到證據,我寬袖子東明一定束手就擒。”
太狂了,簡直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他竟然給我支招,這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和人格,而且傷害性極大。
我他媽的竟然無言以對,都快被氣死了。
“讓開。”
東明輕輕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腳下紮根,使勁往前一頂,凜然道:“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讓開,彆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