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乾什麼呢,亂糟糟的。”
“白骨多的放不下了,正在往外搬運呢。”
短短幾個小時,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挑主要的說了出來。
“你說的固然沒錯,移動白骨堆垛一天足以,要想將其全部搬運出去恐怕需要三天時間,可是……”
略一停頓,黎芸不無擔心地說:“可是三天後,萬一沒有寶藏,該如何是好,我們再也沒有拖延下去的理由了,而且徐建兵也決然不會相信我們了。”
我分析道:“他們一共八個人,剛才被殺了三個,隻剩下五個人,力量大減,硬拚死剛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彆傻了。”
黎芸看著我說:“光是徐建兵那一把81式刺刀就極難對付,還有東明,此人深藏不漏,但是手段絕不在大徐之下。”
思忖片刻,我覺得有理,心中已然篤定一個念頭。
“黎把頭,趁著現在兵荒馬亂,你趕緊走,彆把命搭在這裡,那就太不值了。”
黎芸不假思索:“我不走。”
“聽我的,你不是夥爺會的人,沒必要跟我們一起趟這趟渾水,快點走。”
“要走一起走。”
“不行,老段還在他們手裡,我豈能一走了之?”
“光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夥爺會可就完了,要以大局為重啊,快,跟我一起走。”
黎芸拉住我的手,被我奮力掙脫開來。
“好了,彆說了,我是不會走的。”
黎芸生氣的說道:“意氣用事,難堪大用。”
“一入夥爺會,一生夥爺人,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黎芸看著我不說話。
突然,我有些感慨,兀自說道:“我想爺爺如果泉下有知的話,也會這麼做的。”
黎芸崩潰一笑,搖頭道:“太迂腐了,想當初祖爺便是因此砸鍋,難道你要老路重走,重蹈覆轍嗎?”
聽了這話,我腦海中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黎芸目光躲閃,扭頭問道。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關於我爺爺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這個嘛?”
支支吾吾片刻,她這才解釋道:“是小靜告訴我的,你也知道,我雖是摸金後人,但是平生未曾踏足這一行,心中便多有好奇。”
黎芸語氣略顯急促,好像要特意證明什麼,不覺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接著說了下去。
“小靜出獄之後,我便讓她給我講了一些事情,作為一個律師,我有權利知道案件的詳細經過,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
說著說著,黎芸語氣堅定,自信了起來,儼然一個律政佳人的模樣。
不過,我心中總是覺得彆扭,真的是這樣嗎?
看我心不在焉,黎芸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光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走是不走,給句痛快話。”
我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絕不走。”
眼見沒有緩和餘地,黎芸歎了口氣:“不走就不走吧,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行,那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眼下這種情況,我雖立場堅定,態度堅決,但心中自知,其實勝算不大,黎芸雖是同道,卻非我同門。
而且出發之前,林滄海曾單獨叮囑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黎芸的安全。
“徐建兵對你垂涎已久,你若不走,恐怕難逃魔爪,快走,這是唯一的機會。”
黎芸沒搭茬,沉思片刻,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放心,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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