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生性懦弱,但為了救我,與他們展開了殊死搏鬥,怎奈寡不敵眾,被連砍幾十刀,渾身是血。”
我長歎一聲:“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小伍努力平複心情兀自說道:“父親倒下以後,他們就想對我下毒手,屠刀舉起的一刹那,父親突然爬起來衝了過來,抱著我從山頂跳了下去。”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被掉落到了半山腰一棵鬆樹上。
鬆樹本就不大,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折斷了。
如果長時間承受二人重量,必將不堪重負,到時候肯定雙雙跌落山崖,落得摔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為了讓我活下去,父親選擇了跳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黎芸不由咧了一下嘴。
小伍又說:“父親最後留給我的一句話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我們二人皆是不言。
小伍自問自答,語氣堅定,不容辯駁,隻聽他說了兩個字。
“報仇!”
言畢,小伍猛抽幾口,抽的煙卷都快著火了。
他撩起衣服,把半截煙卷猛然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呲”的一聲,一陣白煙緩緩升起。
“嘶!”
小伍咬著牙,眼神更加冰冷。
我看見他的肚子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深色的傷疤。
小伍內心的仇恨比這汪洋大海還要洶湧,不敢想象,這些年他是如何熬過來的,又何時才能掙脫仇恨的枷鎖,平穩上岸。
後來,小伍被一個上山采藥的人救了下來。
巨大的家庭變故讓母親無法承受,最終跳井自殺了。
小伍沒有哭,因為他知道流眼淚是懦夫的表現,他的眼淚也流乾了,再也回不去了。
從那以後,他活著的意義就是報仇,親手殺了那些讓他家破人亡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伍用鋼鋸在父親買回來的螺紋鋼上鋸了一截,揣進書包,將那幾個壞小子全部打翻在地,跪成一排叫爺爺。
幾年後,小伍長大了,他找人把螺紋鋼打造成了龍鳳匕首,所吹奏的樂曲也是母親哄他入眠的搖籃曲。
他做這一切,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時刻不要能忘了深仇大恨。
小伍開始了瘋狂的複仇計劃,他接連手刃了那幾個綁架他的劊子手。
並想方設法搞到了校長的罪證,結果校長很快就離奇失蹤了。
“有人說校長是畏罪潛逃到外地,隱姓埋名了,但我心裡清楚,這是棄車保帥,校長肯定是被那幫人給滅口了。”
黎芸歎了口氣:“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
“哼。”
一聲冷笑,小伍繼續說道:“時間非但沒有讓我放下,仇恨反而在歲月裡如烈酒般越來越濃。”
“就算他們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你也不能動用私刑,還有法律……”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咳咳。”
輕咳兩聲,我給黎芸使了個眼色,讓她彆不要再說了,因為小伍的眼神已經表明他這樣是不可能回頭的。
“小伍,那你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嗎?”
小伍又點起一支煙,平靜的說道:“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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