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家鎮。
一個中年婦人端著兩個饅頭進了關押江鯉的院子,她開門進了屋子,環視一圈找到了蹲在角落,披頭散發的江鯉。
江鯉蜷縮在角落,雙手抱著膝蓋,埋著頭,身體微微抽動。看起來像是一隻寒冬裡被凍得瑟瑟發抖的鵪鶉,極其可憐。
中年婦人看到江鯉卻沒有半點憐惜,反而一臉怒意走了過去,站在江鯉麵前,居高臨下說道:“江鯉,昨天你一天沒吃東西,是不是想要絕食自儘?”
江鯉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抬起來,也沒有說話,隻是身子蜷縮得更緊了一些。
“耳朵聾了?”
中年婦人咆哮著,一把揪起江鯉的頭發,江鯉那清瘦漂亮的小臉登時仰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純淨如水的眸子,恨恨盯著中年婦人。
啪啪!
中年婦人抬手就是兩巴掌,少女清麗的小臉上出現兩個鮮紅掌印,隻見婦人惡狠狠吼道:“還敢瞪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識相的話,趕緊把饅頭吃了!”
江鯉臉上火辣辣地疼,卻沒有揉臉,也沒有去吃饅頭,依舊死死盯著中年婦人。
婦人怒了,抬手又要打,但想到十幾天後韓士奇就要把人帶走,打壞了她沒辦法向三長老交代,隻能強忍怒意收回手。
婦人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越想越煩躁,將碗用力摔在地上,饅頭滾落在地。
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少女陰笑道:“你不吃是吧?好,我這就去稟告三長老,把你哥活活打死,反正你們兄妹都是死不足惜的賤種…”
說完,婦人轉身朝外麵走去,江鯉嬌小的身子一顫,臉上露出驚惶之色,連忙大聲叫道:“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說著,江鯉爬了過去,撿起地上沾滿塵土的饅頭大口吃了起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婦人:“不要打我哥,我聽你們的話!我嫁,我嫁還不行嗎…”
“早這麼聽話不就完了!”
中年婦人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小賤種,呸!”
……
江鯉遭受的苦難,江寒毫不知情。
昨夜又在破廟睡了一晚,一大早他就已經上山了。
和昨日一樣,江寒找了一些褐色植物的根部,然後在魅影鼠經常出沒的地方布置陷阱。
這褐色植物的根和天香果不一樣,沒有奇異香氣,無法隨風擴散,誘捕過程有些難度,江寒隻能沉下心耐心等待。
好在這座山峰魅影鼠不少,等了一個上午,江寒再次獵殺了三隻魅影鼠,天獸鼎上魅影鼠的圖案顏色逐漸加深。
他內心開始期待起來,不知道煉化了十滴魅影鼠的精血,能得到什麼血脈神通。
時間持續流逝,在太陽快要落山時江寒終於獵殺夠十隻魅影鼠。
“煉化!”
手裡捧著最後一滴魅影鼠精血,江寒眼神炙熱,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閉上眼睛,他立即觀想天獸鼎。
和之前一樣,天獸鼎放出萬丈金光,栩栩如生的魅影鼠從鼎壁上飛出,化作青煙融入江寒的靈魂之中,同時鼎內一道奇異能量席卷全身。
片刻之後,江寒睜開了眼睛,眸子內神采奕奕,沉喝一聲:“移形換影!”
嗡!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緊接著他居然出現在了一丈之外,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江寒。不過在過了一息時間後,原地站立的江寒身影逐漸變得虛無,緩緩消散。
“這,這…”
江寒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緩緩消失,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