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簽了生死狀,江寒卻並不打算殺人,隻是怕萬一沒收住手殺了人會有麻煩。
黃言剛才說話很難聽,江寒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殺人。他上來打一場,隻是為了找淳於嫣詢問江鯉的事情罷了。
全場一片死寂,剛才很多人都嘲諷了江寒,現在都有些麵紅耳赤,被無聲打臉了。
江寒沒有收回長刀,目光平靜望著黃言道:“認輸嗎?”
“滴答,滴答!”
黃言額頭上汗水滴落而下,他身體還在顫動。
他心裡很不想認輸,今日他的臉丟大了,怕是要成為他一輩子的屈辱。
但他很清楚,他們簽了生死狀,若不認輸,懸在他頭頂上的刀怕是要劈下來。
他眼眸閃爍,最終咬牙低頭說道:“我認輸!”
“嗡~”
江寒戰刀收起,目光投向鬥戰台的老者,老者手中打出一道流光,鬥戰堂的神陣撤銷了。
“咻!”
黃言沒臉待在這,身子飛射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遠方。
江寒目光投向淳於嫣,後者淡淡一笑,說道:“江公子,淳於嫣說到做到。不過…江公子想不想多問一些問題?要不要再打幾場?”
“不了!”
江寒直接拒絕,心裡對淳於嫣的厭惡感更濃了幾分。
這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亂,專喜歡挑事,他可不想太出風頭,不想平白無故得罪很多仇家。
“那好!”
淳於嫣微微頷首道:“那請江公子去聽雨樓,淳於嫣掃榻以迎。”
“我是刑徒,進不了天亂城!”
江寒指著頭頂上的罪字說道:“我隻是想打聽一個消息,能否請淳於小姐移駕山下,片刻就好。”
“可以!”
淳於嫣很爽快的點頭,江寒身子從鬥戰台上飛躍而起,朝小山之下奔去。
淳於嫣盈盈一笑,玉足一點,身子淩空飛起,她身邊的兩個青衣宮女子跟在後麵。
江寒抵達山下,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一陣香風襲來,淳於嫣飄落而下,那兩個女子跟在後麵數百丈。
兩人沒有過來,遠遠守著。
淳於嫣看了一眼附近光禿禿的石頭,笑道:“江公子看來是真有事?”
江寒懶得和淳於嫣廢話,單刀直入問道:“江某想向淳於小姐打聽一個人的近況,她也是你們青衣宮的。”
淳於嫣微微有些詫異,問道:“誰?”
“江鯉!”
江寒想了想說道:“她現在應該快十三歲了,兩年多前被你們一位大青衣從九州大陸雲州帶走。”
“江鯉?”
淳於嫣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說道:“抱歉,我不知道她的信息!”
江寒麵色一沉,狐疑地掃視著淳於嫣,問道:“淳於嫣小姐不會騙我吧?”
“嗬嗬!”
淳於嫣淡淡一笑道:“江公子或許對我們青衣宮不太了解,我們魂魅兩宮的弟子,在沒有出師之前叫內院弟子,隻能在內院待著,半步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