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弘瑞過來,眾人紛紛行禮。
“弘瑞大師如何有空到了這裡來?”
何文白笑嗬嗬問道。
胡誌恒笑道:“莫非弘瑞大師也懂得作詩?”
不等弘瑞說話,玄慧先說了:“我家監院精通詩文,隻是平日裡忙著念經和寺內僧務,不得空罷了。”
見玄慧如此說,眾文士都有些驚訝,弘瑞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搞得大家不知真假。
“監院果真精通詩文,不如與我們一起賦詩一首?”
旁邊一個綠衣文人說道。
弘瑞假意推辭,笑道:“出家人隻念經,哪有時間寫詩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又一個文人調侃道:“莫非這小沙彌信口胡說,監院隻會念經?”
眾人一起哄笑。
弘瑞見裝逼時機已到,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不知眾位以何為題?”
何文白說道:“不拘題目,隻要是夏日即可,比如蟬鳴鳥啼,都可以。”
弘瑞心中暗喜,剛才龍辰給的詩文就有蟬鳴鳥啼。
胡誌恒問道:“不知大師可能作詩?”
玄慧立即搶了話,說道:“這有何難,監院前些日子偶然作了一首,我念給你們聽聽。”
眾文士都麵露調侃之色,笑道:“請小師父吟來!”
玄慧立即念誦了王籍的《入若耶溪》,聽到“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時,眾人驚呼道:“妙哉!真乃千古佳句也!”
“沒想到監院如此高才,失敬失敬!”
“監院這首詩當為今日之首!”
“真佛寺藏龍臥虎啊,監院大師之文才足以登堂入室。”
眾人都敬佩吹噓,弘瑞有些飄飄然,非常享受這種被崇拜的感覺。
“小道耳,佛法才是大道。”
弘瑞嗬嗬笑了笑,看得玄慧暗地裡吐舌,大呼監院不要臉。
“大師如此高才,我們下次專門搞一個詩會,請大師做判官。”
何文白感覺弘瑞的詩文幾乎可以追上龍辰了。
弘瑞嚇了一跳,慌忙推辭道:“寺中事務太多,恐有不便。”
胡誌恒說道:“不耽誤多少時間,就三日後吧,在泉湖邊上舉辦一場詩會,由大師做判官。”
其他文士讚同道:“就這麼定了!大師一定要來!”
弘瑞心中暗暗叫苦,這詩會去了豈不是鬨笑話。
不說弘瑞進退維穀,龍辰進了山門,到了方丈室,摩詰剛剛寫完一卷經書。
“你來得正好,我們說說經文。”
摩詰見龍辰來了,十分開心。
平時說的經文都寫完了,摩詰想再從龍辰那裡聽一些新的經文。
“下次吧,下次等我寫好了,讓府上給你送來。”
很多經文必須回憶默寫,摩詰這樣要求立即說出來,龍辰的記憶力也不夠使。
“也好,那就下次吧。”
摩詰泡了一壺茶,笑問道:“如何有空來這裡?京師那麼多紅顏知己,她們舍得讓你出來?”
龍辰笑道:“總不能讓我死在床上吧。”
摩詰笑而不語,出家人不說這個。
“今日隻是來喝茶?”
摩詰給龍辰倒了一杯茶。
“不是,有個事情想和你商議。”
龍辰喝了一口,感覺味道很不錯。
真佛寺山上的水好,煮出來的茶也好。
“何事?”
摩詰放下茶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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