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貴也知道花依依想談什麼。
鐘貴臉色如常,依舊一副笑嗬嗬的模樣,心中卻已經開罵了。
天下會為了迎接會長姬霸到來,居然燒了臥龍穀行宮,真是膽大包天,完全不把李承道放眼裡。
“上次和工部尚書提過一次,但工部尚書一口回絕了,說臥龍穀是上位行宮所在,不能出賣。”
“現在臥龍穀走水,行宮已經沒有了,我想應該可以出手了吧?”
花依依喝著茶,言語平淡,說得跟沒事人一樣。
自己放的火,自己又來說,沒有絲毫愧疚。
天下會放火不僅燒了行宮,還燒死了幾十個宮女太監。
如此草菅人命,花依依全然不當回事。
“臥龍穀是上位避暑的地方,而且是祖業,那個行宮也是太上皇修建的。”
“行宮雖然燒了,上位的意思是重建,臥龍穀不能賣。”
鐘貴笑嗬嗬婉拒。
花依依笑了笑,說道:“總管大人對我們有什麼不滿意嗎?”
鐘貴眉頭微動,乾笑道:“我怎麼會對天下會不滿?我身居宮中,陪著上位,與貴會沒有什麼交集。”
這話是真的,鐘貴隻奉旨處置宮內事宜。
涉及到宮外的,也是朝中大臣和軍政要務,幾乎不與天下會打交道。
花依依笑道:“既然總管大人對我們天下會沒意見,為何一口回絕?”
鐘貴嗬嗬笑道:“這是上位的意思,我哪敢做主。”
花依依臉上笑容依舊,語氣卻變冷了。
“公公,上位明明說,要個好價錢就可以賣。”
“你卻說臥龍穀是祖業不能賣,你這不是對我們天下會不滿嗎?”
鐘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承道說的話,花依依居然一清二楚。
天下會監視了李承道。
換做其他人,鐘貴必定暴起,喝令士兵拿人。
可麵前這位是天下會的樓主,鐘貴隻能壓住內心的怒火。
“公公不說話了?”
花依依揭穿了鐘貴的謊言,用嘲諷的眼神看了一眼鐘貴。
鐘貴聲音乾冷,說道:“此事乾係重大,我做不了主。”
花依依馬上問道:“那誰能做主?李繼業還是玄機子?”
鐘貴說道:“在大梁,隻有上位能做主。”
花依依嗬嗬乾笑兩聲,說道:“可是上位不見我,那這事怎麼辦?”
鐘貴臉皮動了動,說道:“那就不知道了,說到底,我隻是個奴才而已。”
花依依見鐘貴不鬆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說到底,鐘貴也隻是一個太監,這話沒錯。
“既然公公做不了主,那就罷了。”
“這兩日,我們會長就要到金陵了,想必你們也知道。”
“到時候會長親自找上位談談,也說說上次大戰的事情。”
“西夏和東周如今都在我們天下會的掌控之中,上位對此應該很感興趣。”
花依依這是威脅,鐘貴自然聽得懂。
天下會完全掌控了西夏,東周也對天下會俯首帖耳,他們現在的勢力很大。
這些時候,鐘貴一直感覺有些奇怪,或者說有點想不通。
為什麼龍辰會甘願被天下會擺布?
難道龍辰也鬥不過天下會嗎?
鐘貴以為東周有龍辰坐鎮,天下會無法完全控製東周。
現在看來,鐘貴高估了龍辰的能耐。
“那是會長和上位的事情,我這個老奴才不敢多嘴。”
鐘貴不做任何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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