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聽狗血的劇情,說來聽聽。”莫秀有些亢奮起來。
孟詞宗露出苦澀的笑容,低頭看著地麵,轉身去給兩人搬來凳子,然後一邊說道:“大學時我談了個女朋友,原本打算畢業後結婚。”
“兩年多前,也就是結婚當天,新娘還沒落地就起價,在接親途中突然增加彩禮,而且一增就是二十萬,不然不下車,可我家隻是普通家庭,為了籌辦婚禮已經耗儘所有積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哪還能再拿出二十萬。”
“結果婚事黃了,新娘還沒下車就跑了,我們一家在親戚朋友麵前丟儘了臉,並且還欠了不少債,父母變得抑鬱寡歡,我不想給他們丟臉,發誓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於是就一個人到處闖。”
“我先去了撾國、緬國,最後來到了天竺,而且在這邊一待就待了一年多,一直待到現在。我每個月都寄錢回家,到現在,所有債務都還完了,可還是沒臉回去,所以一直待在天竺。”
孟詞宗並非十二地支的人,隻是流落到天竺的打工仔,或者說是流浪人。
兩年時間,一個人輾轉多國,可想而知,他一個人吃了多少苦。
聽完孟詞宗的經曆,莫秀驚訝道:“現在還有這種事?”
彩禮的事,在華夏一直很流行,似乎永不過時。
孟詞宗苦笑。
以前他隻是看彆人笑話,當這個笑話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體會到彆人的苦處。
“你做的是什麼買賣?”孫宸問道。
在進門之前,孫宸看到孟詞宗的院子裡全是破銅爛鐵,但孫宸不相信孟詞宗是收破爛的,因為在天竺收破爛可沒那麼賺錢。
孟詞宗壓低聲音道:“走私。”
莫秀立馬露出奇怪的目光:“你一個走私的混成這樣?”
瞧一瞧這臟亂的屋子,混的也太慘了。
“走私什麼?”孫宸問道。
孟詞宗道:“天竺藥品,主要拿到緬國、撾國、越國去賣,得到的錢全都給我爸媽了,我自己沒留多少。而且,我不能表現的太富有,不然要被當地的地痞盯上,所以表麵上靠賣廢品為生,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就你這頭腦,在國內也隨便混吧,不至於來天竺搞這些事情。”莫秀道。
孟詞宗苦笑道:“我一沒很高的學曆,二沒背景人脈,比我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在國內,我頂多是個普通白領,拿著微薄的工資,恐怕要花十幾年的時間才能還清那些債務。”
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
他的能力在國內屬於普通,但在教育普及程度不高的天竺,他憑借自己的頭腦和膽識,硬生生闖出一條路,即使這條路是違法的。
“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孫宸很直接,詢問孟詞宗的目的。
孟詞宗感慨道:“我好歹也是在紅旗下成長的九州人,當然不能看著你們被天竺的人抓。而且,華夏人在這裡並不好過,特彆是前段時間的排斥華夏事件,讓華夏人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不瞞你們,前段時間,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剛才進門你們看到門外亂糟糟的東西,都是上次打砸留下的,幸好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最終讓所有國家都道歉了,排斥華夏的現象才沒有那麼明目張膽。”
儘管因為華夏的發力,才逼得那些出現國家政府道歉,但排斥華夏現象還是存在,隻是比前段時間好了很多,至少出門上街不會被群毆。
隻有親身經曆者,才會更加擁戴祖國。
孫宸點了點頭。
他沒問過兔組關於排斥華夏事件的細節,但也能看得出,那是一件多國聯合做的事,後麵因為華夏王級出動,並且以兩位半步帝級的名義做出警告,才讓西方暫時妥協。
當時因為國內想要掃清祀身教的毒瘤,所以同意和西方談判,達成了緩兵之計。
至今,國內祀身教幾乎被除儘,國內穩定下來,也該翻翻舊賬,找一些人的麻煩了。
“你有辦法帶我們越過封鎖線?”孫宸問道。
孟詞宗嘿嘿笑道:“當然有,我平時走私藥品時,為了避開盤查,走的就是一條不為人知的通道。”
他走私藥品這麼久沒被發現,就是因為發現了一條可以避開盤查的通道。
“那還等什麼,走啊!”莫秀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滿是咖喱味的國度。
“你們就這樣出去?”孟詞宗連忙攔住兩人。
“咋了?怕我們被認出?”莫秀疑惑的道。
孟詞宗道:“不是擔心你們被天竺軍隊的人發現,而是怕你們被天竺男人發現。”
“什麼意思?”莫秀更加疑惑。
孟詞宗怪異的看著兩人,道:“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在天竺,蜥蜴和母豬都被撕裂了,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恐怕也會成為他們的‘獵物’。”
孫宸和莫秀愣了一下,心裡立馬湧起一陣惡寒。
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己在天竺有多危險。
“我服了!”
任兩人有再高的天賦,來到天竺,也得忌憚一下這裡的男人。
“有什麼東西能把我們改造一下嗎?”莫秀連忙問道。
“有!”
孟詞宗轉頭過去,在牆角的一個箱子裡搜索,拿出了一盒化妝品和兩條頭巾。
“剛來天竺的時候,我為了扮醜,學過化妝,所以還保留有這些東西。”孟詞宗道。
他也擔心過自己會被天竺男人拖走,所以一直留有準備,不過自從把自己曬黑後,就沒再化妝。
孫宸拎起一條頭巾問道:“這東西是乾嘛的?”
孟詞宗解釋道:“你倆的頭發烏黑靚麗,明顯就不是天竺男人的頭發,這是給你們用來裹頭用的。”
莫秀坐在凳子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