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隻有林露和齊老夫人,而劉氏卻怎麼也沒撈到。
解差下去了兩次,都沒能找到人。
最後還是解差頭領發話,才停止了搜救。
大家也都默認劉氏已死,畢竟她剛小產過,整個人虛弱的不行。
至於林露因她被救的最早,隻把喝出的水吐了出來,人也就沒事了。
齊老夫人就沒這麼幸運了,她掉進水裡的時候,可能沉底碰到了礁石,整個頭部都血流不止,人也昏迷過去。
齊斌正跪在她身邊哭天喊地的。
最後還是解差又把那會醫術的婦人找來給她看過,包紮了傷口!
那婦人隻說了句,生死由命!
可現在是人沒死,他們還要趕路!
解差把齊斌的枷鎖拿下來,讓他背著人繼續前行。
許慕淺看著河麵,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她有些後悔,自己昨天應該更堅持一些讓她找大夫看看,或者把藥丸給她吃了,也許劉氏也不會失了孩子,想不開跳河自儘。
一整天,她心裡都有些難受。
晚上的時候,他們一行人遇到一個補給驛站。
眾人可以在房子裡休息。
就是休息,他們也不會給人單間,眾人住的還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地上有些破舊的被褥。
許慕淺看著居住環境,皺皺眉,這是大通鋪!
眾人各自選著居住位置,許慕淺找的是一處牆角。
這樣他們就不用四麵都是人了。
王昱清考慮著弟弟對許慕淺的依賴,也跟著他們選在這邊。
晚上吃過飯後,許慕淺正抱著顧昭和王明清兩人玩,就見顧懷瑞找了過來。
他站在不遠處,看了抱孩子的許慕淺一眼,攥著拳頭咳了一聲,“瑾弟,你來一下!”
許慕淺看著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而正躺在地上休息的顧懷瑾一下坐了起來,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堂兄,“瑞哥,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顧懷瑞看了一眼顧懷瑾,又看了看正抱著孩子的許慕淺,猶豫著該怎麼開口。
倒是顧懷瑾忍不住的問了出來,“瑞哥,你還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嗎?”
許慕淺抬頭看了一眼顧懷瑾,心裡哼了一聲,這個傻子,真是拉都拉不住啊!
顧懷瑞聽他這樣說,心下安定,說“你嫂子今天落了水,現在發起燒來,我想給她請個大夫,可是她最後的銀錢也在牢裡給霖兒請了大夫。”
“如今我們實在囊中羞澀,所以想冒昧問問,弟妹身上的玉佩是不是還在,能不能借來典當些銀子給你嫂子看病。”
顧懷瑞這句話是給許慕淺說的。
許慕淺心裡冷笑,他們囊中羞澀,她要是沒有記錯,書裡好像提過,那林露頭上和手上戴的都是紫檀做的吧!
那幾樣那個當了都能看病了。
還有顧懷瑞頭上的那個黑色的簪子,據說也是金的,就是不知道被林露用了什麼手段換了顏色。
就這還敢來這裡討她的家傳玉佩,臉可真大!
顧懷瑾一聽堂兄如此說,連忙看向許慕淺,想讓她把玉佩拿出來。
可他還沒開口,許慕淺便哭了出來。
她哽咽著說,“瑞大哥,原本瑞嫂子生病,我是該出些力氣的,可你也知道,那是我家傳的玉佩。”
“如今我們被流放,離她們千萬裡遠,此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麵,這個玉佩是我對家人的唯一念想了。”
“所以,真是抱歉了,玉佩我不能給你,但是,我還是會拿銀錢給您的。”
許慕淺說著,從懷裡摸了半天,才找出那個砸到顧昭的小金元寶,說“瑞大哥,這是我身上唯一的金子,就給您拿去給瑞大嫂看病吧,應當是夠的了。”
“如果真的不夠,那···那我在拿出玉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