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九天之外。
回到家裡,宋娘子已經醒了。
她此時正靠坐在炕上,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
許慕淺進屋就見到這模樣,開心的說“宋大夫,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宋娘子扒拉著碗裡的最後一口米粥,在吃下後,說“還有飯沒?”
站在一旁的崔敏,連忙機靈地上前接著碗說“有的,我去給您盛。”
崔敏接著碗往廚房走去。
宋娘子清理著嘴角,看著許慕淺一臉感慨地說“你這白得兒子不錯。”
而後又說“今天也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這條老命休矣。”
至於宋娘子說的白得的兒子,她也隻有笑笑了。
誰讓她的兒子就是白得的,也確實很不錯。
“不謝,不謝!我今天上山也是湊巧了。”許慕淺客氣的說著“不過,你怎麼到山上去了?”
宋娘子歎了口氣,說起自己的事情來。
原來她被流放到這裡後,因隻有一人,還是個年齡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家裡沒有男人,既出不了丁做工,自己也無法做活。
後來無奈之下,她隻有出了些銀子要個房子,在這裡安頓下來。
出了銀子,隻有房屋卻無田地,每月隻能領十斤的救濟糧,完全不能果腹。
無奈她隻有接點給人醫病的生意,可是卻也無法讓她正常的生活。
昨天她往山上去采些草藥,自己炮製好換些銀子。
可沒想到,卻不小心踩了獵人挖下的陷阱。
人不但摔了進去,把腳也給摔傷了。
那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在這個早晚溫差極大的時候,她在陷阱裡待了整整一晚。
要不是中間掉下來兩隻兔子和一隻麅子,讓她抱著取暖,說不得人就撐不過去了。
宋娘子說完,又想起那幾隻小動物。
不知道許慕淺是否有一起給抓回來。
宋娘子想著,自己能活下來多虧了它們,以後自己就好好養著它們。
自己有口吃的,就餓不著它們。
她看著許慕淺問“顧娘子,那陷阱裡的小動物你可帶回來了?”
“啊!小動物?”許慕淺看她忽然問兔子和麅子,以為她是說彆讓自己放了它們。
便懊惱地說“嗐!那兩隻兔子跑了。”
說完,臉上滿是可惜,好好地紅燒兔肉飛了。
“跑了?也好!它們本就是林子裡的動物。”宋娘子一臉的欣慰,說“那麅子你帶回來了?”
“啊!帶回來了。”
“在哪兒?”
“在那!”
許慕淺指指她麵前的碗裡,那麅子肉被她吃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挺喜歡吃的。
宋娘子看著許慕淺指著的地方,那碗裡的她剛剛吃的肉還剩一些。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顫抖著聲音說“這是那隻麅子?你把它殺了?還做成了菜?”
許慕淺看著她的模樣,有些疑惑。
她這是怎麼了?被袍子肉好吃的震驚了?
還是她不能吃這肉?
許慕淺有些小心的說“不是我殺的。”
宋娘子聞言,臉色緩了一些。
又聽她說“是我請楊嬸子家的二小子殺的,那小子手起刀落的,很利害。”
她說完,還比著大拇指,用來表示那小子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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