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把自己兒子誇的花朵一般,許慕淺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淨會渾說!等會讓彆人聽到,人家還不得笑你王婆賣瓜呀!”
顧懷瑾猶自盯著看了一小會兒,對自家娘子說他,王婆賣瓜不甚滿意!
他怎麼王婆賣瓜了?
他的兒子本身就很好!一點都沒有多誇的!
“對了,昭哥兒他們怎麼樣了?”想起自己的另外幾個兒子,許慕淺問著。
“他們沒事,在你睡著的時候,偷偷來看過,便安心上學堂了。”就是知道不是妹妹後有些失望而已。
“那就好!”
隻要彆因為火災給他們留下心裡陰影就行!
“著火…?”許慕淺問起著火的原因。
“找到是誰放的火了?”
顧懷瑾說完,麵色深沉,眼神裡透著濃濃的殺氣,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凝結一般。
“是誰?”許慕淺看著他的神色,伸手握住他的手。
聽著抓到人,許慕淺也是很意外。
這件事竟然真的是為人的。
她還在想著,王家平日並不常開火,頂多燒水點燭,怎的就不小心失了火。
感受著她的安慰,顧懷瑾收斂了渾身的氣息,牽著她的手說起來。
“是孫氏!”
“誰?孫氏?是那個孫二明的娘?”
許慕淺不可思議過後,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她和自家有怨,能做出報複怨恨之事,也能想到,但是她的狠毒卻在意料之外。
又不是深仇大恨,竟然敢放火燒房,想要置人於死地,真是不可原諒。
這是狠毒的沒有邊了。
看著自家娘子,顧懷瑾便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也是為了不讓她在月子裡多思多慮的傷神。
原本事情查的也沒這麼快,在王家廚房附近發現了一根簡易製作的火把灰燼。
能看的出來是被人從牆外扔到院中的。
所以,隻查到是人為縱火,縱火人是誰?也沒有人證。
畢竟那時大家都在睡覺。
能抓到孫氏,說來也是巧合,當時許家父母因擔憂女兒,到了集市後,便也早早的往這邊趕。
誰知到這邊後,便遠遠看到一肥胖婦人拄著棍子一跳一拐的往前跑著。
在遇到他們時,明顯還被嚇了一跳。
天色昏暗,她那詭異的狀態很難不讓人多想。
許父在知道顧懷瑾在找縱火之人時,便提了一嘴來時碰到的人。
聽著許父的形容,顧懷瑾又想起誰人與自家有怨。
在心中有了個大致人選後,直接到孫家一探究竟。
剛到時,那孫氏還躺在床上抵死不認,並大聲嚎叫著冤枉。
但孫家的另外幾人,聽說她縱火傷人,早已經嚇得麵色蒼白,汗水直流。
那個樣子,很明顯的就是做賊心虛。
而且,也在孫家找到製作火把餘下的東西,這下也由不得孫氏不承認。
顧懷瑾作為百戶長,有權捉拿犯人,便直接命將孫氏一家關在牢裡,依法發落!
入了大牢,一頓殺威棒嚇唬之下,孫氏便老老實實地交代縱火行凶的過程。
隻說是記恨許慕淺傷她兩次,便想著嚇唬嚇唬她,隻準備燒廚房的房子,誰知緊張之下看錯地方。
當時顧懷瑾知道孫氏是想燒自家房子,又想起那時,他娘子正在生產,掙紮在死亡線上,他便恨不得打殺了這毒婦。
可恨的是,千戶所規定未傷人命,不得殺人。
隻打八十板子,發往黑山挖礦,一輩子不得歸還,這也便是最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