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圈圈的提示,顧懷瑾心裡的小火苗燒的旺旺的。
他娘子在這裡落過腳,灰燼有餘溫,她還沒有走遠。
這會兒,顧懷瑾真的想站在外麵大喊一聲,讓她知道自己來了。
忍住想要呐喊的心情,他站起身對著身邊的林武說“小心地跟著他們後麵,去找人!”
“知道了,三哥!”
這會兒他要是在不知道,顧懷瑞說的逃奴是自己娘子,那他就真是是天下第一大傻蛋了。
顧懷瑾攥著想要揍人的衝動,朝著外麵走去。
他從馬鞍上解下佩劍,‘刷’地一下拔劍出鞘,劍上的寒光照在他充滿寒意的麵上,顯得分外的駭人。
顧懷瑾在心裡念道,顧懷瑞,如果你真的對我娘子不利,那就休怪我無情,不講兄弟情誼了。
一行人順著屋後小路,穿過高高的草叢,向前尋去。
顧懷瑾的意思是,他們一方麵遣人跟著在前麵的顧懷瑞。
另一方麵,另外小心搜索,想趕在那群人之前找到人。
密林中的許慕淺這會兒有些轉向,她走的有些急,進林子後,便找了個大致的方向往前走著。
卻是沒想到林子越走越密,樹也越來越高,把太陽遮擋的很是嚴實,根本是分不清東西南北。
看著四處長得一模一樣的林子,許慕淺一屁股坐在一棵腐朽的樹上,用手扇著風。
這下徹底歇菜!
她現在不禁逃不出去,還困在這裡。
路上她倒是在樹上刻了印記,可是走回頭路,萬一碰上那些人,不就是意味著羊送狼口麼!
這可不成的,她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打人還是滿疼的。
其實還是她懶,這一天一夜不吃飯,實在餓得沒有力氣動彈。
能躲開還是躲開好,劃算,省勁兒!
“玫瑰呀!你知道出去的路嗎?帶我出去好不好?”許慕淺看著一旁又在吃樹葉的黑玫瑰,有氣無力地說著。
人不是說老馬識途麼!
它這個半新不舊的馬兒,應該也能認路的。
就算不認路,動物的本能還是有的吧!
肯定知道哪邊危險,哪邊安全!
“嘶~”黑玫瑰像是知道此刻的境地一般,輕鳴一聲。
“不準翻我白眼!”
許慕淺趕緊製止,這家夥,每次自己與它說話,它就鄙視自己。
真是氣人!
“吠!”
“······”艸!
這家夥不翻白眼,竟然對著她用鼻子出粗氣。
“你你你!”許慕淺用顫抖的手指著它,都來不就擦臉上的鼻涕。
都彆拉她,她今天要揍馬!
還要吃紅燒馬肉,炭烤馬腿······
像是知道自己惹到了那女人,黑玫瑰動動馬嘴,甩甩脖子上長長的鬃毛,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看著還在原地的女人,它又停下刨刨蹄子。
像是在說,還不走嗎?
許慕淺機械地擦擦臉,一邊走,一邊抿著氣呼呼的唇角。
在心裡安慰自己,好女不和臭馬一般見識。
等她出去再說!!
一人一馬走了一會兒,許慕淺看著四周,才覺得她們確實在往路上走。
很明顯,樹變得小些,林子變得稀疏些,最起碼能看到天上的太陽了。
現在還是早上,所謂太陽‘東升西落’,隻要她迎著太陽走,就能走出去。
現在這個情況,她隻知道有人追來,卻不是很確定,那些人有沒有跟著進來。
要是進來了,肯定是找到了她沿途留下的痕跡。
要是沒有進來,那就會四散順著路找。
她從林子裡穿過去,避開他們的找尋路線就好。
忽然正在前帶路的黑玫瑰停了下來,還有些左右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