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日子裡,“許慕淺”時時昏睡,清醒的時間也是極為的少。
就是偶爾的清醒,也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她們的流放之路有多艱辛,多痛苦。
那時,她也有想過就此退縮,不爭身體的使用權,用來躲避流放的苦難。
可,她也不想一輩子那樣,被關在不被人知曉的地方。
可是她沒有辦法有什麼動作,靈魂的虛弱無力,讓她什麼都做不了。
也隻能看著他們的一路流放。
後來,在“許慕淺”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修補好,便想奪回自己身體控製權。
可試了許多次,除了偶爾能影響身體的一些情緒,彆的沒有一絲反應。
爭奪身體一直不能成功,讓她多了不少的戾氣。
有時候還想著同歸於儘。
可後來,看著她的兒子,她的昭哥兒被照顧的很好,比她那時候還要好。
在看著那個男人···
他看著“自己”時,從一反從前的漠視,倒越來越多不經意間的注視。
這些都能說明,他喜歡的是誰!
“許慕淺”她是任性,但是並不傻。
她怨恨被人搶奪身體,但是···她也明白。
曾經瀕死,靈魂即將消散時,是“她”的到來,才能讓自己重新聚攏靈魂。
不說能死而複生,但是,讓她的兒子有了母親,她的父母有了女兒,這個恩情是不可磨滅。
就在她想認命,覺得一輩子被關起來的時候,卻忽然到了一處地方。
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全新的地方。
而且,睜眼便看到一個讓她既恨又愛的男人。
說來也是好笑,她的第一反應便是給了負心男人一個巴掌。
雖然剛醒的身子沒有力道,但是也讓他受了不小的驚嚇。
被一個剛醒的病人給了一巴掌,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吧!
到現在講起,男人還在說那是他們的定情之掌。
後來麼!
慢慢接收了腦中的記憶,知曉了是個什麼情況。
更明白,她是和那人換了身體,或許一輩子也回不去了。
更在後來的日子裡,被那男人窮追不舍,成就了兩姓之緣。
現在的她很幸福,很幸福!
她······不想回去了。
說來很是愧對父母,愧對兒子!
“昭哥兒還好嗎?爹娘還好麼?
他們的身體是否還康健?”其實最想問的是,她們有發現自己不在了麼?可有傷心過?
可是又覺得,問出來沒意思極了。
她們都是許慕淺,是同一人,父母那裡······
忐忑的心占據了思維,看著麵前的人不自覺充滿帶著期盼。
“爹娘都好,現在我們已經回了京都。
昭哥兒也很好,已經長大長高了不少,特彆喜歡讀書,你要是能看到···”
許慕淺笑著說著,便又住了口!
“她”或許看不到了吧!
這是許慕淺私心裡的第一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