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洗漱完畢，也上床睡覺。
兩床被子，兩個枕頭，各睡各的，一路上都是如此。
被子是自己帶的，枕頭也是，客棧的被子太臟了，柳含燕和龍辰都嫌棄。
當夜睡得很安穩，沒有人敢打攪。
第二天起來，收拾好枕頭被子，兩人下樓到大堂吃早飯。
客棧裡的人見到龍辰，紛紛收回目光。
早飯是麵條和羊肉，飽餐之後，龍辰拿了東西，又從客棧買了一些乾糧。
小二牽馬出來，兩人出了客棧，繼續往北趕路。
小二對著龍辰喊道：“祝大俠長生不老！”
柳含燕聽到小二的喊聲，感歎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龍辰笑道：“那是，錢不是萬能，沒錢萬萬不能。”
大風停了，天上甚至出現了一絲亮光。
龍辰已經走了一個多月，早已出了東周的實際控製邊境。
這裡屬於蠻族放牧的地方，本就荒涼，大雪覆蓋後，更顯得沒有生氣。
戰馬緩緩往前走，偶爾能看到同樣往北走的人，這些人隻是遠遠打個照麵，相互都很警惕。
這裡已經是法外之地了，沒有任何法律道德能約束這裡，唯有強者能活下來。
越往北，天黑越早，夜幕很快降臨。
龍辰找了一處山崖，底下有一個凹進去的洞，兩人便在洞裡歇宿一晚。
刨開積雪，找了一些木柴，龍辰又搜尋一些乾草，終於點起了一堆篝火。
火苗冒起來的時候，柳含燕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漫漫寒夜，火光總能給人以安全感。
柳含燕拿起一口鍋，鏟了一些乾淨的雪，架在篝火上煮化，再放入肉乾。
很快，一鍋肉湯就好了。
“師兄吃飯了。”
柳含燕給龍辰倒了一碗肉湯。
龍辰喝著肉湯，望著白茫茫的雪原，說道：“我低估了此行的艱難。”
本以為行軍打仗夠辛苦了，沒想到在雪地裡行軍更辛苦。
行軍打仗有糧食後勤，往聖雪峰去完全靠自己。
出門的時候，龍辰沒有準備被子枕頭，後買也買了。
再後來，發現鍋碗也要帶上，否則吃飯是問題。
又再後來，龍辰發現鹽和茶葉也要買，否則隻能吃白水煮肉。
龍辰甚至想過回去，這特麼的完全找罪受。
“聽說很多人會死在路上。”
柳含燕望著外麵的冰封世界說道。
龍辰點頭道：“要在這樣的絕境前行數月，還要時時提防暗算，死在路上也很正常。”
吃過晚飯，又喂了馬，鋪開被子，就在洞裡睡覺。
氣溫很低，怎麼睡都感覺是冷的。
“師妹，你冷不冷？”
龍辰睡不著。
柳含燕回了一句：“嗯。”
龍辰說道：“當年我在草原蠻族打仗的時候，晚上遇到了暴雪，也很冷，我們當時有個辦法取暖。”
柳含燕立即問道：“什麼辦法？”
龍辰說道：“兩個人抱著睡。”
柳含燕以為龍辰要占便宜，立即說道：“不行，你想...占我便宜。”
龍辰非常認真地說道：“真的！不信你試試。”
柳含燕裹緊被子，就是不願意。
咻！
唏律律...
戰馬發出幾聲哀鳴，接著轟然倒地。
龍辰和柳含燕立即從被窩裡跳出來，龍辰一腳踢起沙土，將篝火熄滅。
戰馬中了冷箭，被射死了，有人偷襲，自己被盯上了。
“師兄，有敵襲...”
柳含燕低聲說道。
龍辰低聲說道：“彆動，靠著邊緣，小心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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