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城上遊，三十多艘樓船揚起風帆，借著北風，順流往下快速行駛。
猴迷關準備渡江的時候，守將王權就讓戰船占據上遊位置。
等廖勇渡江的時候，樓船順流而下撞擊。
所謂順流而下，勢如破竹。
水戰時，占據上遊位置非常重要。
領頭的是校尉苗尊。
一個身形瘦小如猴的男子掛在風帆頂上，望向下遊的方向。
看清楚後，男子呲溜一下滑下。
“苗校尉，東周水師出動了！”
苗尊立即下令全速衝擊。
三十多艘戰船浩浩蕩蕩順流而下。
就在此時，船上的士兵突然發現江麵上出現很多陶罐。
“那是什麼東西？”
一個士兵指著在水麵起起伏伏的罐子問道。
另一個士兵搖頭說道：“不曉得，可能商人的船翻了，貨物順流而下吧。”
古代行船很危險，商船翻掉很常見。
“不對吧，這數量有點太多了。”
士兵眼看著罐子漂過來，到了戰船旁邊。
苗尊見士兵望向水麵，他以為東周水師遊過來了。
水師交戰的時候，有時會派出水性好的士兵，潛入戰船底部，用鋒利的鑿子鑿穿，讓戰船進水。
“怎麼回事！”
苗尊衝過去喝問。
士兵回道：“江麵突然出現很多罐子，不知是不是商船翻了。”
苗尊望向上遊，並未看到船隻和商人。
如果商船翻了，肯定會有人在江中求救。
最奇怪的是，這罐子的數量有點太多了。
“撈一個起來，看看什麼東西！”
苗尊下令，士兵立即撒網，撈了一個罐子起來。
放在甲板上，苗尊仔細打量這個罐子。
高度約莫齊腰，剛好一個成年人能環抱。
“裡麵什麼東西？有點沉。”
“是不是酒？我看像酒壇子。”
士兵看罐子有點類似酒壇子，說得大家有點饞酒了。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苗尊下令，兩個士兵用力拔開陶罐的塞子。
一股淡淡的煙味冒出來，裡麵有些香灰。
“香？裡麵什麼東西？”
士兵奇怪地看著裡麵的香，煙的味道冒出來。
苗尊走上前，頭伸過去...
轟！
陶罐突然爆炸，苗尊被炸得飛起來，圍觀的將校士兵被同時炸得飛起來。
甲板上爆炸的時候，江麵上的陶罐也開始陸續爆炸。
貼近戰船的陶罐炸開的時候，木船被炸得裂開，水從縫隙滲入戰船。
船艙的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見悶響，船艙就裂開了。
“進水了，進水了！”
士兵驚慌失措，紛紛逃往甲板。
漏水的縫隙不止一處，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止住。
這些陶罐是龍辰安排的。
士兵按照吩咐，將裝有炸藥的陶罐點燃信香，然後水流放下。
這些陶罐漂到南梁戰船時，信香恰好燃儘，裡麵的炸藥爆炸。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陶罐都能剛好漂到戰船旁邊，爆炸的時間也有差異。
但是上遊放出的陶罐足夠多，就能保證炸毀戰船。
三十多艘戰船，有十幾艘當場被炸得漏水沉沒，士兵紛紛跳船。
運氣好的士兵爬上了其他戰船逃生，運氣差的剛好遇到陶罐爆炸，被炸死沉入江中。
苗尊被陶罐炸得麵目全非，當場死亡，其他將校被陶片刺穿身體，傷得很重。
南梁士兵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被炸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