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懷仁回房。
龍辰離開院子，回到齊家酒鋪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
...
守備府。
沙無量正在房間裡睡覺，譚繆匆匆進來，說道：“頭兒，項公公找你。”
沙無量馬上爬起來，他沒有脫衣服，穿上鞋子，在門口抹把臉，立即進了後衙。
項濟按例在後衙遛鳥，沙無量進去，拜道：“拜見公公。”
項濟說道：“昨夜吏部郎中家裡突然失火，聽說把人燒沒了，你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沙無量心中明明白白，知道這是魚輔國殺人滅口。
“萬郎中？小的馬上就去。”
項濟沒有其他吩咐，沙無量馬上退下，回到緝捕房，點了幾個人，馬上往萬鶴山家裡趕去。
到了院子外，有一隊禁軍在門口維持秩序，圍觀的百姓挺多的。
“怎麼回事？好像昨夜醜時末燒起來的。”
“好像家裡進賊了，萬大人發現後被捅死了。”
“好像就是失火了，看書看得太晚。”
門口的百姓議論紛紛，沙無量分開人群，嗬斥道：“守備府辦案，閒雜人等讓開！”
到了裡麵，一個禁軍小頭目走過來，說道：“守備府的兄弟來了，我們就走了。”
禁軍不想管這個爛事，馬上甩手走人。
院子裡一片狼藉，書房被燒得隻剩幾根焦黑的珠子，旁邊的屋子也被波及，院子快燒沒了，好在隔壁鄰居未被殃及。
沙無量走過去，對著正在哭泣的婦人拜道：“夫人，小的是守備府的捕頭，請問昨夜發生何事？”
這女子是萬鶴山的老婆，當今戶部侍郎牛千仞的女兒，名叫牛慧蘭。
牛慧蘭嗚咽道：“昨夜快到寅時，書房突然起火，老爺在房中...被燒沒了。”
沙無量問道：“夫人是否聽到什麼動靜？”
旁邊的仆人說道：“好像書房裡有人說話，但是沒聽清楚。”
牛慧蘭哭泣道：“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定是有人縱火。”
沙無量馬上說道：“看來是家裡進了賊，剛好被萬大人撞破，萬大人受傷，賊人趁機放火，萬大人來不及逃脫，書房是否遺失貴重物品？”
身後的捕快聽得很詫異，怎麼就認定家裡進賊了？
牛慧蘭六神無主，家中仆人也不懂，沙無量這麼說，大家也就這麼想。
“書房...藏了許多金銀。”
牛慧蘭知道萬鶴山收的錢都藏在書房地板下，沙無量提起，牛慧蘭才想起來。
“你們快去找找。”
仆人立即翻開還在冒煙的木板炭屑，牛慧蘭勉強站起來。
沙無量招呼手下一起尋找。
木板翻遍了，沒有見到金銀，牛慧蘭哭泣道：“真是進賊了...”
沙無量心中暗道：剛才那些禁軍手都是黑的，可能被他們翻走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隊人，正是戶部侍郎牛千仞。
“小的拜見牛侍郎。”
沙無量立即行禮拜見。
牛慧蘭小跑過來，哭訴道：“爹，夫君昨夜被賊人燒死了。”
牛侍郎早上聽說萬鶴山家裡起火，馬上帶人過來，沒想到人被燒死了。
“賊人？什麼賊人膽子這麼大，敢燒朝廷五品官員！”
牛侍郎悲憤交加，好好一個女婿就這麼沒了。
他的女兒嫁了兩次，兩個丈夫都暴斃，這對女兒的名聲很不好，以後再想嫁人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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