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浪和月夕都是魔靈的弟子，月夕學過下毒，月浪沒有學過，對於毒藥的了解不深。
“賤人該死，早晚弄死你們...”
月浪靠在冰牆上，身上的皮膚紅腫，渾身酥麻無力。
努力回想魔靈曾經教過的東西，月浪估計這是輝魚尾巴煉製的毒藥。
這種毒藥開始很緩慢，不易察覺，但是發作後很凶猛。
好在當時吃的不多，要不然性命難保。
月浪有些慶幸，不管怎麼說，命保住了。
想要解毒，需要另一種魚。
月浪將衣服撕開，慢慢擰成一根繩子，再將魚鉤套上。
冰原的人，都會隨身攜帶魚骨製作的鉤子。
獸皮衣服結冰，月浪將上麵的冰抖碎落下，再穿上衣服，從冰屋爬出來。
找到那個窟窿口，月浪開始垂釣。
...
草原北部崖頂。
玄龜、靈蛇抱著幾個蠻子大口啃食，骨頭被輕易咬碎，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毛發被扯下丟在地上，滴落的血染紅了積雪。
“不急不急，慢點吃。”
李承道高興地看著兩個妖胎。
這些時候，兩個妖胎每天都要吃掉十個蠻子。
充足的食物讓他們快速長大，看起來和十八九歲的人一樣，隻是兩人的智力有些懵懂，好像發育不完全。
對於李承道來說，這樣是最好的狀態，懵懂無知才好控製。
“靈兒，吃飽了嗎？”
李承道目光慈祥地輕撫靈蛇。
現在的靈蛇已經沒有那麼警覺了，任憑李承道撫摸。
“吃飽了，娘親。”
靈蛇擦了擦嘴巴，淡黃綠色的眼球上現出一點黑色，和蛇的眼睛一模一樣。
玄龜還在大口大口啃食，他的食量很大，吃的東西比靈蛇多一倍。
等了很久，玄龜才終於吃飽。
“娘，我吃飽了。”
玄龜擦了擦嘴巴，黝黑的臉上漸漸也現出龜紋。
李承道滿意地摸了摸玄龜的頭，這個兒子性格更加溫順，李承道更喜歡。
“來，娘親給你們講故事。”
李承道坐下來，玄龜和靈蛇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坐在旁邊。
“娘本來是大梁的皇帝...”
李承道緩緩開口，兩個妖胎靜靜聽著。
...
冰原。
月浪蜷縮著身子，兩隻眼睛盯著冰窟窿的繩子。
水麵微動，月浪迅速拉起繩子，一條發出藍色熒光的魚躍出水麵。
“天不亡我！”
月浪大喜，抓住藍色的魚，拔出骨刀，迅速切開魚腹，挖出一顆淡藍色的魚膽，仰頭一口吞下。
魚膽入腹，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席卷全身，月浪疼得在冰麵上打滾，嘴裡發出哇哇的叫聲。
過了很久，疼痛感才慢慢褪去，月浪慢慢爬起來，口中嘔出幾口黑血。
“好了...”
月浪高興地跪在冰麵上。
幸虧記得魔靈說過的話，否則用什麼解藥都不知道。
爬回冰窟窿，割下魚肉掛在鉤子上，魚鉤丟入水中，很快再次釣上一條魚。
這一次，月浪片下魚肉，慢慢放入口中咀嚼。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一邊吃著魚肉，一邊思索後續的事情。
王位被月夕奪走了，謀反失敗，留在冰原，隻能成為流浪者。
“老子不甘心...”
月浪咬牙切齒，他不甘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