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玉姐?”
夢嵐好奇地望了一眼窗外問道。
燕霜玉微微搖頭說道:“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好像有人偷窺。”
夢嵐皺眉道:“不可能吧,在京師還有人敢偷窺我們?不想活了?”
她們三個解毒後,修為有所下降,但三人都是帝尊以上的修為,聯合起來鮮有敵手。
再說了,龍辰就在京師,這裡打起來,龍辰發現了,過來幫忙,肯定斬殺。
“是我的錯覺吧。”
燕霜玉放下窗戶,搖了搖頭。
倒了一壺茶,繡娘說道:“夫君要同時迎娶四個公主,我心裡有些氣。”
夢嵐笑道:“我也氣,我們何時也嫁入王府。”
燕霜玉笑道:“何必爭那個名分?我們三個在這裡不是挺好,到了宮裡,各種規矩約束。”
繡娘笑道:“也是,我們三姐妹多自在,有閒空就去燕子那裡走走。”
天色漸漸黑下來,外麵寒風陣陣,屋裡燒著火,煮著茶,無比愜意。
...
翌日。
龍辰一早起來,何君桃帶著幾輛馬車的東西,鄒凱隨行,到了城南十裡亭。
不多時,玄真道長、梁耀帶著小道士,胡飛揚和仇闊海帶著南梁的士兵一起到了。
“攝政王久等了。”
玄真道長頗為歉意地說道。
“從京師到烈火觀路途遙遠,東西多了不好帶,我也給不了什麼好東西,隻有一柄劍,一些金幣,道長莫要嫌棄。”
何君桃送上一柄神木劍,還有一大箱子金幣。
梁耀接了,玄真道長說道:“攝政王放心,待貧道回到烈火觀,一定將鬼族的事情刻在石頭上,日後如果再有鬼族之禍,後人一定知曉如何應對。”
龍辰送神木劍的意思就在這裡。
現在的天下知道鬼族之事,再過幾百年,幾千年呢?
必須有人記得,必須有記載,有人傳承。
“多謝道長。”
鄒凱拉著小道士的手,把一個包袱遞過去:“這是我買的零食,你一路上慢慢吃,不要吃太快,以後等你長大了,你可以雲遊四方,就來找我。”
兩個小夥伴玩了很久,如今一彆,不知何年月才能再見,鄒凱很是不舍。
“好,你有空也來烈火觀,那裡有好大的魚,我帶你去看。”
小道士將包袱背在身後,也有些不舍得。
遠處,摩詰和玄慧騎馬而來。
到了十裡亭下馬,摩詰雙手合十道:“道長就回去嗎?”
玄真道長和摩詰一起翻閱過古籍,兩人頗有交情。
“回去了,本不想驚擾法師的。”
“今日一彆,不知何日再見。”
摩詰感慨萬分。
“你我出家人,不該做此感慨。”
玄真道長爽朗一笑。
摩詰笑道:“是啊,他日雲遊,或許就去道長那裡。”
玄慧看著小道士,依依不舍地說道:“我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就一卷經書,你拿著吧。”
小道士接了經書,說道:“不用傷心,我們還會見麵的。”
玄慧歎息道:“何時呢?十年後,還是二十年後?或許二十年後,便不想再見了。”
小道士笑了笑,說道:“既然不想見了,那便不見了。”
人情就是如此,分彆之時依依不舍,數年後,便是偶爾想起了。
龍辰對胡飛揚、仇闊海說道:“兩位老將軍跟著我深入冰原,許多南梁將士死在了北麵,這幾車東西是給他們家屬的,請兩位代我給他們的家人。”
車上都是金銀珠寶,東西不多,但很值錢。
胡飛揚說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次戰爭犧牲最多的是東周戰士,我們大梁的將士出力是應該的。”
龍辰說道:“我本是南梁人,等到有機會,我回金陵,再和兩位老將軍相見。”
仇闊海拜道:“祝攝政王前途無量,告辭了。”
兩人對著摩詰拱拱手,玄真道長也辭行,帶著梁耀、小道士,還有南梁將士往南而去。
鄒凱爬到亭子頂上,望著小道士離去,等到看不見了,才紅著眼睛下來。
“義父,我們什麼時候去烈火觀?”
“有空就去。”
龍辰安慰鄒凱,他還小,沒經過彆離之苦。
“恭喜攝政王,昨日聽說要迎娶四個公主,豔福不淺啊。”
人走了,摩詰很快一掃心中不快。
他是出家人,心中不存因果彆離。
“哦,羨慕了?要不你還俗?”
“豈有此理,又來胡攪蠻纏。”
摩詰搖頭笑道:“有空到山上喝茶,我先走了。”
帶著玄慧,摩詰離去,龍辰帶著鄒凱回城。
回到武王府,禮部尚書許忠在外院候著。
“下官拜見攝政王。”
許忠見到龍辰,慌忙拜見。
“許尚書來了,坐吧。”
“謝攝政王。”
坐下來,許忠說明了來意,他是來對接結婚事宜的。
不管怎麼從簡,都是四個公主和龍辰之間的婚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