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三哥!你這話說反了吧?二哥願意與你說話麼?四哥願意與你說話麼?你何時又與九弟好好說過話?也就是八弟老實,能讓你懟幾句!你也知道你在幾個兄弟麵前已經說不上話了,何必這般呢?不管你信不信吧,六弟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六弟這話玩笑了!”
劉永銘笑道:“三哥,你被大哥拉著做這等事情,也不怕自己蟄裡頭去?這事不是你能辦的!你該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在生六弟我的氣吧!六弟我的確是說過幫你印書,但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是處處給我使絆子,就這樣我怎麼可能再給你印書呢?我又不是冤大頭。”
三皇子言道:“行了六弟,你今日來我刑部不會就是來找茬的吧?你可彆胡攪蠻纏,我可是在辦正事!”
“剛剛說了,我是來救你的!話說回來了,你把我的人從我的產業裡抓出來,是在辦正事?三哥!你我兄弟以前可沒這麼大的衝突,可自從你跟了大哥以後,可就變得事事都來針對於我。你讓你門人來我秦王府門前大鬨,這事我可還沒與計較過呢。我之前已經忍了你一手了,現在又趕來求你,你不覺得應該拿點什麼東西謝謝我麼?”
三皇子笑了一聲,從案子邊上拿過起了一份卷宗出來。
三皇子將那份卷宗舉在手裡晃了一下,說道:“六弟知道這是什麼麼?是中書那裡據父皇聖旨所起的一道公函!抓捕罪犯夏冰!怎麼?六弟你現在都敢公然敢違抗聖意了?是父皇要刑部與兵馬司去抓人的,可不是我自己想抓。我也想給你一個麵子,但法不容情呀!”
三皇子冷笑了一聲,義正嚴辭地說道:“我還讓穀侍郎派人給你通了一下氣呢!其實通氣也隻是走個過場,就算不跟你通氣,刑部抓人那也是在正理之中,朝廷法度,誰敢左右?”
劉永銘笑道:“我沒說不許刑部抓人呀,我隻是覺得這案子不該由你來省!就算是你拉一個提刑上來審這個案子我都沒什麼意見,唯獨你不行!因為你不是刑部堂官!吏部那裡可沒有授你刑部職官的印信,說到底你也隻是觀政而已!”
“你!”三皇子氣得從正位上站了起來。
他正當要發怒之時,隻聽得堂外有人大聲叫道:“若是由本官來審此案,不知六爺會不會介意呢?”
三皇子將視線轉向堂外之時,劉永銘也轉身向後看了過去。
隻見得刑部侍郎司馬義站在刑部大堂的門外,正虎視眈眈地向裡看著。
他左手扶在官袍的玉帶上,右手撩起下裳,邁著四方步向裡走了進來。
劉永銘看著那司馬義走路一板一眼的樣子,嗬嗬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老不死的呀。”
“我老歸老,不死也是不死,但還不是老不死的。”
司馬義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劉永銘的麵前向劉永銘施了一禮,而後言道:“六爺,本官為刑部侍郎,提皇上欽定禦案親審,應該是在朝廷法章之列吧?”
劉永銘笑道:“刑部的事情本王也不知道多少,司馬侍郎即是想參這個渾水,那你便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
“六爺還有何疑問?”
“聽說審案子是不能一官獨審的,也不知是不是這般?”
司馬義言道:“那是自然,縣衙審案,知縣或是縣丞為主審,典史在旁,另書吏數名。府衙審案,知府或是推官為主審,通判在旁,另有書吏數名。”
“那刑部呢?”
司馬義答道:“刑部一般情況下由清吏司出郎中一名,至少一名提刑、一名書令史在側,另附書吏數名旁記。案子審完,在場官吏皆得署名!但若是尚書或是侍郎要親審某案,也是在舊例之內!”
劉永銘笑問道:“那三哥又授了幾品的官呢?是尚書?是侍郎?還是刑部郎中?”
“皇子王爺自是不能授以官位。不過……他是皇上親命觀政,提督刑部,自是可以旁聽監督。”
劉永銘又問道:“父皇沒讓我來刑部觀政,那我也可以坐在邊上旁聽嗎?”
司馬義笑道:“當然。彆說是您了,隻要身份清白,並且向屬衙複請,白身百姓自是一樣可以來刑部聽審民案的,連街上的阿貓阿狗都可以得來,何況是六爺您呢。”
朝廷裡的確是有這個明文規定,但幾乎就沒有百姓真的進過刑部來聽審。
彆說百姓不知道有這個規定,即使真的有人想要來刑部旁聽案子,向刑部遞交了申請,那也是百分百不通過的!
家世清白也隻是其中的一個條件,右腳邁入與左卻邁入刑部大門也是有講究的。
總之,規定是規定,刑部總有辦法讓彆人不參和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
至於那些世家豪強若是關心某一件案子,他們自有彆的關係可以了解到,更不必“冒險”來旁聽。
若是知府衙門審理案子,那倒可以讓當地的鄉紳來看,畢竟有些案子鄉紳是真的會去關心。
比如這幾日發生在慶陽府關於清丈田畝的事情。
縣衙審案那就放得更寬了,你隻要不在衙門裡惹事便會放人進來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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