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知之。”
“你可知夏彷現在逃往何處?”
“亦是不知。”
“兵馬司是否對你用刑?”
“未曾用刑。”
“可曾有人虐待於你?”
“不曾虐待。”
“可能與人串供?”
“直捕而來,哪裡有串供可能。”
“可曾有人威脅於你?言教你偽證?”
“我萬事不知,一無舉報,二無實罪,何必偽證!”
司馬義點了點頭又問:“本官現在以連坐之名罪判你,你可服氣?”
“不服氣!但我無可奈何,我父之罪我願受之!”
“甚好!你可還有他話要對本官講?本官與你申明,朝廷律法裡有舉報減罪之章條!”
夏冰回答道:“並無他事相告。”
“本官在此宣判之前,最後讓你再言幾事。你若是有冤情,此時儘可言來!若有奇冤,本官必為你申之。卻有心願,本官能辦的亦會為你了之。”
夏冰聽到司馬義這話,猶豫了一下問道:“我爺爺現在在何處?”
司馬義言道:“依大漢律法,連坐之罪,罪不上七十老叟,不下輞高小兒,故夏承不在刑罰之列。但他此前官身亦需消除,不再享朝廷厚遇,學政那些亦是要消了他的功名。故爾他此時當在吏部慎刑,不久即會釋放。”
輞高即是車輻條的高度。
也就是說,即使是誅殺九族,比車輪矮的小孩也是不在此列的。
而夏承之前當過武當縣令,雖然朝廷那裡沒再給他官做,但他的官身檔案依舊還在吏部那裡。
如果夏彷沒出過事,夏承也沒犯過法,且年齡在六十歲以下,依舊是在候補官員之內。
夏承已經過了七十歲,算是致世了,所以吏部這邊每年得把他名字寫在花名冊裡,發到戶部審核後,由讓戶部給他發放一些“退休金”。
因為夏彷的案子,夏承也是屬犯。過了七十歲可以免除罰罪,但朝廷那裡給的福利補貼從此以後是不能再給他了。
夏承此時應該也是被弄去了吏部,核審後消除一應的官籍、學籍。
夏冰又問道:“那我娘呢?”
司馬義看了看劉永銘身後站著的一直沒說話的路不直,問道:“路監史,你可知其母下落?”
路不直側身一步,向著司馬義施官禮言道:“夏彷家在敦義坊,屬西城兵馬司所轄。下官屬東城兵馬司,夏冰是在東市青衿堂裡被下官抓來的,至於西城那邊……”
司馬義搖了搖頭說道:“如何沒有一起捕獲?一個案子還分東西城地去抓人?”
“西城兵馬司那裡不敢去六爺產業裡抓人,而下官與六爺還算是有些交情,所以便……便交到下官這裡來做了。”
“卷宗即是在你那裡,你當亦去捕之才是!”
“下官與西城兵馬司的人亦是去了夏彷家裡,隻是當時夏彷之母未在家中,所以屬下這才分身去了東市抓捕夏冰。”
“如此說來夏母未曾捕到?”
“這……”
司馬義一拍驚堂木,喝道:“此為刑部大堂!不隻是人犯不得胡言,證人及一應官吏皆不得有所隱瞞!你且速速講來!”
路不直看了劉永銘一眼之後這才說道:“家中好似被搜過一般。衣箱淩亂,想來……想來夏母是一早逃走了。”
“什麼?潛逃了?”
劉永銘笑道:“屬犯就隻有三個,夏彷並無同胞兄弟,幾個堂叔伯及叔伯兄弟並不在連坐之列。他爺爺已在吏部了,吏部那裡自是會出一份處理公文去大理寺,此事刑部這邊不用管。隻是夏冰之母若是不到案,大理寺那裡的卷宗可是會少了一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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