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穀從秋笑道:“三爺,您該不會是在向路監史下什麼令吧?”
“穀侍郎想哪裡去了,沒有的事。就是怕他累著了而已。路監史的故事我可聽了不少呀!雖是江湖中人,但卻是朝廷辦案的一把好手呢!”
路不直苦著臉卻是不好回答。
反正自己即使在家裡躺著,穀從秋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因為案子劉永銘早給破了。
三皇子又笑著說道:“要不然這樣吧,若是穀侍郎真能破了案,本王也給你倒個水?”
“臣不敢當!”
“你倒還客氣起來了!哈哈哈!”
三皇子因為穀從秋辭職之事,越笑是越開心!
……………………
時近黃昏。
早已放衙的刑部衙門門前已是空空蕩蕩。
夏冰母子二人帶著輕形的木枷鎖從刑部衙門前走了出來。
他身後的兩名差役手裡拿著水火棍,身前背著抱負,一臉不情願地催促著。
夏冰一臉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天色。
他邊上的夏冰母親一臉的怨恨:“自從跟了他就沒享過福,臨了臨了,還得落這般個下場。老天爺,你開開眼吧!”
追在夏冰母子二人身後的差役氣道:“彆抱怨了!我們比你們倒黴呢,再瞎亂叫我就將你的嘴給縫上!”
“你縫!你縫!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那差役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彆說給你的嘴給縫上,就算是半路上把你扔下懸崖摔死,給你報個潛逃,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再這般胡鬨,可就彆怪我路上給你罪受了!從長安到榆林,可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幾人說話之時已經然是走出了刑部的大門。
而此時,路不直也從衙門裡走了出來。
他輕咳了一聲,引起了那兩名差役的注意。
一名差役轉身說道:“喲,是路巡檢呀。哦不,是路監史。您怎麼還沒回呀?”
“夏冰交接之事費了些功夫,你們二人調刑部來辦差了?”
“彆提了,刑部這一、兩個月在榆林、延安清獄。前來投案消罪的就有許多人,這還就罷了,他們還供出了許多人來。有一些重罪拒捕的人犯來被抓了以後,都等著發配。案子一多,發配的人多了,人手也就不夠用了。我們也就被調到刑部來做這個活了!”
“彆抱怨了,能讓你們來做這事,是看得起你們。好好辦差,忙完了這一陣有你們的好處!我那個巡檢之位可還空著呢,我也是從下麵升上來的,你們自是也有機會。”
“我們哪裡能跟您比要,你四處遇貴人,我們就是一渾物,爹不親娘不愛的,就算是忙完了這一陣,等我們回來,也就到秋審了,那時候更有的忙了!”
路不直言道:“你們要是總這般,一輩子都是差役!交接的公文都帶好了嗎?”
“都帶好了。”
“路上可彆被雨水給泡了!”
“不會不會,用油紙都包好的。”
路不直剛想走,卻又想起了什麼來。
他對那兩名押解的差役招了招手,要將二人帶到一邊說話。
這兩名差役見得這般情形,心裡樂開了花,將夏冰母子二人就放在刑部衙門口,跟著路不直走到了一邊。
他們笑得像個孩子一般是因為往往這種情況都是有人花銀子打點。
上官拿了銀子,自然也會給下麵人一些,好叫他們把事情給辦好。
所以差役這才這般笑:“路監史有何吩咐?”
路不直說道:“你們二人我知道,若是有人打點,你們便會對人犯好一些。若是無人打點,你們便會在路上使壞!”
“不會不會,看您說的。”
路不直語重心長地說:“這裡也沒有外人,我與你們說,這二人可不是一般人,莫要貪心。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使差了,定得小心行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你們越是這般說話我越是不放心,我是為了你們二人好,你們彆敷衍,這與你們二人性命相關!”
差役笑著應道:“看路監史您說的!榆林這一趟路雖不好走,但地麵上卻也是太平了許多。”
路不直問道:“你們何時見過朝廷審案這般神速的?你們何時有過從刑部衙門直接將人犯送走的?”
差役二人也發覺得出了一些不對勁:“可、可公文手續齊全呀?”
“早上從中書下來的公文,午時給抓的人,下午審的核判。大理寺的人在場,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核完了,現在黃昏就給發了!若是照平時,這樣的案子最快也得三個月才能下得來!”
役差想了想說:“呀!好像……好像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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