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瑤姑娘說完便回身來到了馬車的駕駛室邊上,被那馬夫一扶,便坐在了車邊。
而後馬車緩緩開動,離開了刑部衙門。
之前下車的兩名侍女跟在馬車左右快步走著。
那兩名差役站在路不直身邊看著馬車遠去,問道:“路監史,現在怎麼邊?”
路不直搖了搖頭說道:“還能怎麼辦?你們自己走自己的,他們走他們的。也彆以為是壞事,至少夏家母子二人可以活著到榆林。若是有人欲行凶嫁禍,而押解的又是你們,怕是到時候你們二人的性命也得一起搭進去!”
“可、可人犯……”
“六爺說話是算話的,你們二人即刻去征北大營,你們到了那裡夏冰一定在,他不會跑的!去吧,少了人犯,路上你們也輕省一些,至少你們的狗命算是保住了!”
“是。”
馬車車廂裡放著許多雜物,甚至還有一些衣服與洗漱用品。
這是劉永銘為他們出行準備的一應東西。
夏冰覺得玨瑤姑娘不可能讓自己看這個。
他開始翻找起來。
不花多大的功夫,他便發現了一外扁平的布包,裡麵好像是一書籍。
夏冰打開布包一看,驚呼出了一聲來。
夏母連忙問道:“是不是銀票?”
夏冰搖頭應道:“不是。”
“不是銀票那是什麼?”
夏母好像隻是一般的農戶百姓,並不識得多少的字,連書上的書名都看不懂。
可見夏家娶的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隻是同鄉任勞任怨的賢惠傳統妻室。
“弈理源奧!”
夏冰應了一聲。
夏母不明就理地問道:“是什麼?”
“就是一本棋譜,沒彆的什麼。”
夏彷之事夏冰已經了解到了計多,但夏母知道的也不少,但好似並不太了解弈理源奧之事。
夏母言道:“好像還有一本。”
夏冰移開弈理源奧,下麵的確是有另一本書。
夏母說:“快開打開看的,裡麵有沒有夾著什麼銀票。”
夏冰對這個母親好有些無語,但又畢竟是母親,他嘴上也不敢說些什麼。
夏冰番看了看那書皮上的“三國誌”三個字,便翻開了第一頁。
“有麼?”夏母問。
夏冰搖頭說道:“沒有夾逼什麼,就是扉頁上有一列字。
“字?”夏母有些不高興地說:“寫一列字有什麼打緊的,又不能當銀子用。我們這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有銀子到哪裡都能使得開!沒銀子到哪都能吃癟。”
夏冰應道:“有那幾封信,我們在榆林隻要不作,就不會有任何事情。扉頁上的字……如果有可能,它是可以當銀子使的。”
夏母不高興地說:“你們真是父子倆,你就與你那沒良心的爹一樣,就知道哄人玩,字怎麼可能能當銀子使!”
“上麵是詣嶺先生用瘦金體寫的一行字。是昭烈帝的話‘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什麼字?”
“晉陳壽三國誌蜀書裡的一句話。就是……”
夏冰覺得自己再解釋也與母親解釋不清,他隻得說道,“如果遇上懂字之人,對方定是很願意以十兩一個字的價銀買下這一列字的。”
“剛剛那是幾個字?我算算,七,十四,十四個字?那且不是一百四十兩?”
夏冰歎了一口氣說道:“字上的意思可不止一百四十兩呀!”
“到底幾兩嘛!”
“沒兩。他這是在教我做人呢。就衝著他安排的這些事情保娘你平安,我就得把這條命賣給他才能還得清呀!”
“什麼?”
夏母好似還是不了解。
…………………………
劉永銘畢竟是個王爺,可不是想出門就可以出門的。
朝廷裡的規矩,就番的番王無詔是不得進京的。
同理,在京的王他無詔也是不得離京的。
劉永銘的做派向來乖張,平時出城什麼的也走不遠,許多官吏怕得罪劉永銘,即使看到劉永銘出城,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