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劉永銘喚道:“琇兒,拿紙筆來。”
“什麼?”
“拿紙筆來,讓他寫一份欠條,就說欠爺我八萬兩銀子,回去爺我好向杜春琦要呀!”
杜祖琯一臉憤恨,被劉永銘推著來到了桌邊。
那崔珚琇四處尋找著,找了好一會兒才找來了筆紙。
杜祖琯被趕著坐在桌邊,劉永銘則是站在她的身後。
沒等劉永銘說話,水玲瓏卻是向著劉永銘使了一個眼色,並用嘴努了幾下。
劉永銘看了一眼窗戶,輕輕地點了點頭。
二人的意思其實很明白,那就是窗外有人在偷聽。
劉永銘伏在杜祖琯耳邊小心地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寫欠條就寫點彆的,反正你寫就是了。寫什麼都可以。”
杜祖琯迷惑地看了劉永銘一眼。
正當杜祖琯想要書寫之時,從窗外啪得一聲響,好似有什麼東西捅破了戶窗紙。
水玲瓏的反應極快,正要出劍去將“射”進來的東西給挑開之時,劉永銘左右手的兩根手指便伸了出來。
他左右用手指夾住了水玲瓏的古劍,左手則是穩穩地也用兩隻手指接住了那支飛鏢。
杜祖琯驚了一下之後才看清劉永銘兩指之間夾的那支飛鏢上還帶著一隻字條。
劉永銘輕蔑得笑了一下,鬆開水玲瓏的古劍,而後從飛鏢上取下字條,將它攤在了桌麵之上。
而此時,水玲瓏已經衝在了窗戶邊,向外麵看了出去。
她也隻能看到一個逃走的身影,哪裡還能看到彆的什麼。
水玲瓏轉而衝出房門外查看之時,院子裡更是空空如也。
她見得窺探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便有些失望地回到了房間裡。
此時,劉永銘正看著桌麵上的那張紙。
隻見得那張字條上寫著:“杜家表妹,清秀可餐,麗姿天成,萬好來儀,某甚是歡喜,逐請至子午嶺黑風寨中遊玩片刻。夏至已至,暑氣日增,寨中風景怡人,沮水相浸,乃消暑勝地,勿需擔心。隻是寨中不事生產,糧草不足,望請賞銀萬兩,莫餓著了小姐。若能使我山寨度過災年,某不勝感激之至!”..
水玲瓏關好門,湊上來看了一眼說道:“是他!探花郎範舉!”
劉永銘問道:“這邊是他的地盤?”
“應該不是!他原本在榆林那邊活動,想來是被征北大營清剿才逃到這邊來投奔什麼人的。”
“那你怎麼知道是他?”
“看這文嗖嗖的句子,沒彆人了!”
“哦?這麼說來,不是範舉的地盤?”
“不是!”
杜祖琯將口中的布條取出,扔到了一條。
但她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而是愣愣地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說道:“這事真有意思!杜長公子,你是不是回過味來了?”
“什麼?”水玲瓏有些不解。
劉永銘說道:“榆林府是有杜家的票號生意的,要是山匪真這般與杜家為難,那杜家一年又要被劫掉多少的輸送銀子呢?杜家這幾年的似也沒出過什麼事情吧?也對,有戾山君黃猛和嘯天狼雲不聚那些人幫著押送銀子,道上多少得賣他們人點麵子。”
杜祖琯不高興地說:“你想說什麼?”
“杜家的麵子即是這麼大,山匪平日裡給足了杜家麵子,又如何會杜長公子你的麵前綁架你表妹呢?而且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沒去懷疑是盜匪做怪,而硬竄進我這裡,與我要人呢?”
水玲瓏想了想,也十分疑惑地看向了杜祖琯。
劉永銘接著笑道:“有人不想我去榆林府,打算讓我在路上遇上杜家的商隊。且世人都知道我貪財好色。若是弄一名上好的女子,然後編排出一個什麼故事出來,我是去搭救還是不去呢?不去吧,好似也不是我的性格。我若是去了吧,那姑娘會不會就此愛上我呢?所以這事到底會如何發展,可真是個迷呀!”
水玲瓏剛要說話說劉永銘的不是,那杜祖琯直言罵道:“那真是我表妹!”
劉永銘笑著說:“當然會是真的表妹。若是假的,我一眼就能識破,畢竟……嗬嗬,這種邂逅巧遇,是本王玩剩下的玩意!最主要的是杜大當家是不會阻止我去榷場的!因為我在那裡生意做得越大,他在那裡可流通的銀票也就越多,他盼著我做好榷場的生意呢!”
劉永銘說到這裡話峰一轉,問道:“可杜大當家為什麼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或者這麼問吧。齊公子前一段時間來了漢國,可他身上卻帶著齊國齊福票號的銀票,那個銀票在關中可是用不開的!他為什麼要帶著齊國的銀票到長安來?”
“我杜家身世清白,未曾與齊國人有任何勾連,我如何會知曉!”
杜祖琯的辯解十分無力。
劉永銘笑著說:“這是杜春琦想把票號開到齊國去,所以他得準備一些齊福票號的銀票,將來好直接在齊國那裡兌銀子,用那些銀子開一個分票號出來,這也省去了往齊國運銀子的許多關節!也就是說,你杜家與齊國那邊的關係不小呀!”
“沒有的事!你若是有證據便上皇上那裡告去,少在我麵前唬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劉永銘嗬嗬笑了兩聲,接著說:“所以這隻能說明,今日之事即不是杜大當家自己願意做出來的,也不是慌張逃回齊國的齊公子等人為之。那麼隻能是另一種情況了!杜家一定是發生了一件什麼事情,這使得杜家被人裹挾了!於是杜春琦不得不獻出一名女子,好讓我得了美人香之後,或是拖延時日或是中途返回!”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