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爺爺倒是與我說過一些,隻不過,說的不是你的本事有多大,而是你與那裴太子妃的不倫之事!”
劉永銘笑道:“實話與你說,那並不全是謠言!”
“什麼?”
“我與琋兒的羈絆,你們不懂。我連深愛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在山坳裡算了!”
劉永銘話剛一說完,水玲瓏的手便捂了過來:“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胡話!除了那個女人,這世上就沒有彆的女人愛你了?你心裡就沒一個重要的女人了?”
水玲瓏越說越氣,把手一撤:“你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也用不著我關什麼心,你愛死死去!”
劉永銘皎潔得笑了一下,又開始哄起了水玲瓏來。
隻是杜祖琯十分意外地沒有鄙視劉永銘。
因為她剛剛進來的時候,發現床上隻有水玲瓏與崔珚琇,還是合衣睡的。
再加上杜春琦向她說的劉永銘與裴太子妃的事情,她此時已經不太相信劉永銘真是個貪財很好色之徒了。
…………………………
天已大亮,劉永銘與杜祖琯各騎著一匹馬走在土路上。
水玲瓏駕著馬車跟在他們兩騎的身後前行,而崔珚琇則是坐在馬車裡。
杜祖琯與劉永銘的馬,自然是從杜家的商隊裡牽出來的。
這兩匹馬雖然不如劉永銘王府的馬匹那麼神俊,但也是能用於趕路的。
若是要去榆林府的話,其實應該向東沿著沮河走,然後在沮水與洛水的交接處拐一下,順著洛水向北行,先去延安府。
但現在劉永銘等人要去的卻是子午嶺,所以他們此時隻能是順著沮河往西走。
隻要走到儘頭,即是沮河的發源地子午嶺。
子午嶺是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地方,說是人間勝境也不為過,隻是現在那裡被一夥山匪給強占去了。
由於地勢複雜,使得官府長時間都沒能把這一帶的山匪給剿滅。
即使是征北大營那裡派兵前來圍剿,山匪們總是有辦法化整為零,然後利用地勢消失於野。
等到兵馬退去,他們又集合起來再次占據此山,聚集人馬。
即使山寨被燒被毀,他們也總能快速地建設起來,弄得朝廷這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是真那麼好剿,也不至於榆林的問題會扯了四十年也沒解決了。
而且這裡的山匪也是經常下山行劫,使得沮河沿邊的道路幾乎無人敢走。
大部份的商隊,乃於百姓都寧願從鄜州城繞道而行。
子午嶺名義上屬於中部縣地界,但卻離著縣城十分的遠。
劉永銘等人趕了一天的路,也沒能走到子午嶺。
天色漸黑,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時間令杜祖琯有些擔心起來。
按水玲瓏的話說,去子午嶺即使走得快,一天走百餘裡,那也得走上兩天。
直線距離雖然也就兩百裡左右,但那山路崎嶇,水道曲折,他們走了一天,也才差不多才趕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所以,劉永銘一行人隻得在快入夜前找了個地方住下。
他們找的地方當然不是村鎮。
雖然這個地方風吹不進、雨淋不著,但外麵的狼嚎還是能將他們時不時地嚇那麼一跳。
因為他們正是在一個洞窟裡入宿的。
這個洞窟還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鑿出來的。
洞窟並不太深,但裡麵牆壁上刻著各種的佛像卻是惟妙惟肖。
三匹馬被拴在了洞窟外麵,隨意他們吃周邊的草。
水玲瓏找來了一些乾柴,在洞窟裡生起了火。
杜祖琯坐在篝火邊側抬著頭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不是坐著的,他是站在洞窟牆壁上,手裡舉著一支柴火正仔細地端詳著洞裡刻著的佛像。
崔珚琇從馬車裡拿來了一些乾糧回來,走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她將餅向著劉永銘遞了上去:“爺,吃點東西吧。”
劉永銘揮了揮手,說道:“放在火邊先烤一烤,把清水準備一下,爺我一會兒再吃,讓我再仔細看看。你先把食物分給他們,讓他們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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