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
劉永銘笑道:“詣嶺先生這麼有名,世間文人也多多仿其字體筆跡者。我雖不是文人墨客,但仿些字還是能做得到的。”
杜祖琯卻沒信劉永銘的話,用那半疑眼神看起了對方來。
因為劉永銘在石壁上所書寫的筆力是根本仿不出來的!
原版與山寨畢竟是有區彆的,特彆是書畫。
後人臨摹的再像,鑒定專家從筆力上一看,就能分清楚是不是誰誰誰寫的。
劉永銘在最後又寫道:“詣嶺忘返,卻無刀筆之利。若有臨摹佛窟仙畫者獻於秦王府,一軸可賞銀百兩。”
杜祖琯疑問道:“詣嶺忘返?”
劉永銘笑著說:“不拖個名人的名字,誰願意相信賞銀百兩之事是真的呢?”
杜祖琯指著上麵的半首賦詞問道:“那上麵那些詞句……”
劉永銘笑道:“我王府裡文人眾多,偷他們幾句美詞美句,不算是什麼大事,他們不會與我計較的!”
劉永銘的強行解釋並不能讓杜祖琯心中的疑惑解除。
隻是杜祖琯不太相信劉永銘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真的能夠臨時抓句,寫出如此華麗的文藻出來。
杜祖琯看著劉永銘留下的字跡說道:“百兩銀子對你來說不算是什麼!但你要這些臨摹佛像畫做甚呀?難不成是要給太後祝壽的?你確定這幾個月之內真有人路過這裡而畫下這些個佛像下來?那也太巧了吧?”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隨緣吧!”
劉永銘話一說完,卻不想從洞外傳來了一句人聲:“請問……”
因為是在洞窟之內,且那人聲音哄亮,使得這兩個字的回音振得眾人的耳中都有些發聵。
眾人紛紛向外麵看了過去。
隻見得洞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牽著一匹瘦馬,身上穿著臃腫的衣裳,看上去還是個中年大胖子。
他挺著圓大的肚皮從外頭走了進來。
有這樣大肚皮的人,沒有四十也得有三十好幾了。
他雖然胖,但儀態卻是很好,舉手投足間都顯出一定的修養。
他隻是向前走了兩步,並未靠近篝火,向著劉永銘便是行了一禮。
在他的眼中,水玲瓏與崔珚琇一定隻是下人,而站在劉永銘身後的杜祖琯,隻是個跟幫。
劉永銘連忙把手中的筆往瓷瓶裡一塞,便向邊舉了一舉。
拿著柴火照明的崔珚琇馬上用另一隻手給接了過來。
劉永銘向前兩步,馬上還了一下禮。
中年胖子言道:“錯過了村寨,無處安身,遠見得此中有火光,原本不該相擾。隻是無處夜宿,實屬無奈。我主仆二人,不求他事,隻願得一牆角宿寐一宿。”
劉永銘打量了一下那其貌不揚的中年胖子,連忙笑道:“無妨無妨,此處亦不是我等所屬。皆為路人,自當相持!”
中年胖子聽得劉永銘首肯,連忙向著身後喚了幾聲。
隻見得一名上了年紀的馬夫駕著一輛馬車也停在了洞口外。
那馬夫在中年胖子的吩咐下,把馬車停好,並且從馬車裡拿出了一些東西出來。
劉永銘與中年胖子之間的交談還算是和氣,但水玲瓏等人卻是對這不速之客充滿了戒備之心。
中年胖子從老馬夫手上接過幾枚雞蛋,回過身來對劉永銘說道:“這位公子好生客氣!經年之禍,見得各色人家。行此野路卻無妨我之心,且還納我主仆二人夜宿,實令我心中感動,我不能沒點表示。出門在外,本不該食他人之食物。這幾枚雞蛋並無錯縫,聊表心意,還請放心食之!”
雞蛋是最不好下毒的食物之一。
一般情況下,隻要看看它有沒有裂縫,就知道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若是硬要動手腳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在古代的科技情況下,及毒藥的非精練工藝下,很難達到令人中毒的標準。
劉永銘感慨地說:“我出門在外,筆墨皆有攜帶,就是沒帶雞蛋這類。身在野外竟是有此物食之,美味不過呀!”
劉永銘連忙示意崔珚琇接過來。
水玲瓏知道劉永銘是個心眼特彆多的人,但此時劉永銘卻好像對來人一點介心都沒有,這讓水玲瓏多少生出了許多疑惑來。
中年胖子見得崔珚琇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邊,前來接物,對此也感到了一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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