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你以為呢?”
杜祖琯吃驚地問道:“為何是我?我杜家與他柴世榮沒有任何瓜葛呀!”
“柴世榮與你們杜家是沒有瓜葛,可他們與齊國人卻有瓜葛呀!柴世榮長年都是住在齊國的,而這一次齊國人卻要與你們杜家合作,齊公子還幫田濟楷帶了齊福票號的銀票過來與你們兌換,說這裡頭一點事情都沒有,誰又會相信呢!”
“銀票!”杜祖琯好似想起了什麼來了。
劉永銘笑問道:“你想到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
劉永銘見得前麵路邊有一大塊草坪,於是將馬車開到了草坪上去,停了下來。
他回頭認真地對杜祖琯說道:“這還不簡單麼麼?柴世榮能在齊國能安然太平,定然是有一位在齊國可以手眼通天的人在當地庇護著他呀!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柴世榮時不時地派人進到關中來做些危害我大漢社稷之事,定是要有所收入的,要不然他在我大漢國活動的支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你意思是……齊福票號與柴世榮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有關係,但是不深。他們之間一定不是直接合作的關係,應該是通過一位中間人從中溝通!應該就是剛剛我所說的那位大人物!”
“中間人?”
“這裡頭有許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呢!要不然,你爺爺不會把你派到我身邊來了!”
一頭霧水的杜祖琯連忙問道:“你說的到底什麼意思呀?”
劉永銘道:“榆林、延安兩府之亂,始於四十年前。父皇勵精圖治,漢國欣欣向榮,關中漸安。隻是榆林、延安兩府因為當年的事情還有些動蕩。柴世榮借機生事,使得這裡流寇具多。那麼就有一個問題出來了!匪人們所掠劫的財物又該怎麼辦呢?得有人幫他們把贓物銷出去,換成銀子和糧草再給他們送回呀!”
“你意思是,這些事情都是柴世榮在幫著這裡的山匪強寇做的?”
劉永銘解釋道:“黃河至西向東而流,是可以從漢國去到齊的!而柴世榮在齊國河務上是有人脈關係的!”
“他有什麼關係?”
劉永銘當然不可能將自己與柴世榮做所的糧食生意說出去。
且他對於柴世榮在齊國的關係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柴世榮能輕易地從齊國那裡借到大型運糧船。
劉永銘道:“具體之事我不能與你明說,隻能說,柴世榮可以很輕易地把贓物通過黃河水道運到齊國去,而後由齊國那邊的人幫著銷贓。但我很肯定柴世榮自己是不會親自去做這件事情的。即使讓其手下去做,對於柴世榮來說也是一件風險很大之事。所以他一定很願意讓出一點利出來,讓一位中間人幫著他去做!”
“你是說,柴世榮花了大量精力在這裡弄出了一票可以聽從他的人馬。每做成一票無本買賣,他卻不敢將贓物在漢國出手,而是通過黃河運到齊國去。且他自己又不願意直接露麵,所以要讓一個中間人幫他在齊國倒賣贓物?”
劉永銘點頭說道:“是。贓物便賣了之後,一定是有所收入的!這些收入或是真金白銀或是銀票,不管這邊的山匪是柴世榮的直接手下或是合作,他都是要把這些東西再給弄回來的!沒有銀子,誰還願意跟著他乾呢?可運回來又成了一個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
“要是過陸路進來,這麼多現銀,朝廷能不過問?彆人能不知道?若是從水路走,齊國那邊的中間人還不得再多貪他一道銀子?想要即省事又省麻煩……”
“銀票!”杜祖琯是杜家大少爺,她自然是明白銀票的便利性!
劉永銘笑道:“對!派人攜帶銀票入關並不是難事,隻是這裡麵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杜祖琯想了想,說道:“齊國那邊用的是齊福票號開出來的銀票,我漢國這邊連百姓都不會認那些廢紙,何況是見利忘義的山匪強寇呢!”
“你又說對了!所以他在銷完贓以後,一定是要把齊福票號的銀票給換成經緯票號的!至於他自己在齊國的花銷,我們不必擔心他,他必會留足自己的那一份的,而且還會是現銀!”
柴世榮與劉永銘的糧食交易從來都是現銀交易,甚至有時還是黃金!
杜祖琯說道:“我們杜家在齊國並沒有票號呀!”
“對!齊國根本就沒有兌換兩種銀票的地方!但沒有,不等於不可以有!隻要有銀子賺,自然就會有人去做!而柴世榮在齊國那裡……”
“是那個手眼通天的中間人!”
劉永銘嗬嗬笑道:“隻能是他!柴世榮為人極為小心謹慎,輕意不會露麵。生意做得越大,他越會感到不安,與其讓兩個大人物知道他身在齊國,不如就隻讓一個人知道便好了。且那位中間人知道柴世榮的勾當,這生意再讓那中間人來做,再讓他賺一層,並不算過份!而且柴世榮為了在齊國隱匿身份,還得靠著這位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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