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皇子?”
“不知道!”
杜祖琯有些心急地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永銘應道:“他們要對付的是我,不是你。一會兒我找個地方給你放下來。你身上有銀子,應該可以回得到長安城。咳……”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昨天夜裡守夜之時受了點風寒。”
杜祖琯沒有出來,而是談談地說:“你不對勁!”
“什麼?”
“我跟著你是因為我發現你的武功很高,而且鏢法神奇,覺得你就是九紋龍。你卻毫不掩飾地在我麵前殺那些山匪,這足以說明,你是故意引我跟著你的!”
劉永銘輕笑兩聲。
那杜祖琯接著說:“你即是有意引我與你同行,便沒道理在半路上又將我給拋下!你到底在打算什麼?”
劉永銘笑道:“我這次出行其實另有目的,父皇沒讓我王府的府衛跟來,而是安排了宗人府的儀仗!”
“什麼意思?皇上要害你?”
“害我說不上,他隻是在試探我而已!駕!”
劉永銘加快了馬匹行進的速度。
杜祖琯不解地問道:“試探?”
“汪古部默圖可汗的大舅子阿剌忽失就在長安城,是被我藏起來的。他一直想要麵見父皇,卻又不敢去見!”
“什麼意思?”
“他來了長安城以後,是我秘密地安排阿剌忽失去麵聖,父皇與他密談了些什麼我不得而知。隻知道父皇根本沒對曹相、狄相等人說過汪古部之事!但是……但是蒙國國師還是來到了長安城,他的目的我現在已然明白了,他就是來殺被我保護起來的阿剌忽失的!甚至他以買茶葉為借口,向我打探許多事情。”
杜祖琯問道:“你也不可能主動去透露汪古貴族的下落,要不然那個誰也已經死了,長安城也早就滿城風雨了,如此說來……”
劉永銘道:“豫王死了、袁魁死了、裴太子妃也死了。他們的一眾幫凶也都死。但是宮裡的消息依舊還在沒完沒了的泄露。父皇甚至用征西將軍進貢的兩把匕首想把那個人給釣出來,隻是好似沒有成功。父皇的懷疑與我一樣,都是覺得這是他那幾個兒子弄出來的事情!”
“皇上也懷疑你?”
劉永銘說:“當然。不過我覺得他能想得通,會把我的嫌疑排除掉的。我也曾試探過曹相、狄相、李裕及兵部尚書胡璉庸,我發現他們事前並不知道汪古部的族貴即在長安城之中,對此感興越的隻有狄懷庸。而這些卻也是在狄懷庸份內之事。狄懷庸是最不希望阿剌忽失死的人,所以他們的嫌疑我也可以排除!”
“但你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裡通宮院?所以皇上想借著你出行之事,試試看能不能將那個人給引出來?可是,他又要怎麼試呢?”
劉永銘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試,當然是用我的性命來試了!他定是在宮裡做了什麼事情,讓彆人以為我要秘密去調查榆林那裡草草結案的鹽道之事。當朝野都不知情,當沒人劫殺我之時,與此事有關聯的大哥、四哥、五哥的嫌疑即可排除。剩下的就是三哥、七弟、八弟、九弟了!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他們的嫌隙都排除了,那麼父皇不會管彆的許多,定會是覺得這一切又是我在搗鬼,他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得把我給除了!我若是不遇襲,倒還麻煩了!”
杜祖琯驚了一下,說道:“現在就有人要對付你,所以……果然是魏王要殺你?”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不可能!他的禦史門生們不可能讓他做這樣的事情的!彆看我大哥與我一樣貪財好色,官道上他也沒少玩弄是非,可我明白得告訴你,他從來不做犯法之事!暗殺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他有這麼正直麼?他的風評在長安城裡並不好呀!”
“嗬,隻是你不了解他而已。他不是沒能力做,而是程管煒教導他,想要與太子爭嫡,就不能用那等下三濫的手段相爭。但凡有一次被父皇發現,大哥必與皇位無緣!父皇默許他們以陽謀相爭,就陰謀而言,栽贓陷害也可以,但絕不能是暗殺!一個明君在登基之前是不能耍這種手段的!”
杜祖琯懷疑地問:“若不是魏王,那會是誰?太子黨?”
“不!太子黨與杜家是連成一氣的。也就是說,太子黨不可能連著你一起殺!”
“哦!”杜祖琯一下子明白過來:“你讓我跟上你,為的是試探殺手會不會連我也一起殺了?如果不會,那麼就可以肯定是太子黨的人,所以你、你之前都是在利用我?”
“談不上什麼利用,我就是想弄清楚事實。”
“既然不是大爺黨,為什麼又要為榆林那邊的事情而著急著殺你呢?”
劉永銘認真地回答:“兩種可能。一是用我的死來陷害我大哥,一石二鳥之計不是什麼高深的玩意。第二種可能是,背後下手之人極可能與榆林那邊的事情也有關係!因為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定是覺得即使不能在路上劫殺了我,也得延遲我去榆林府的時間,好留足時間給他做安排!”
“與榆林有關?戶部?工部?”
“即不是大哥那裡,又與太子黨無關,那就隻能是工部裡頭的人了!可能是五哥,也可能是我四哥!”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