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劉永銘邁著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而那杜祖琯依舊一副靚麗女裝打扮,跟隨在劉永銘的身後,也一同進了聚義廳裡。
水不流剛剛聽到的是杜家長公子來拜山,他是真沒想到進來的是劉永銘。
當劉永銘走進來的時候,水不流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劉永銘笑著便向水不流迎了上去:“水大俠在呢。你先坐,一會兒我再與你聊,你先彆說話,我還有正事要與陳大當家說呢!得先與他談談與我們京兆杜家之間的瓜葛才是!”
劉永銘著重地說了個“我們京兆杜家”讓水不流有些不知所措。
劉永銘嗬嗬笑著,撇下水不流不管,走到那陳甘先的麵前,對著陳甘先拱了拱手:“來得匆忙,沒帶什麼禮物,還請大當家海涵!”
陳甘先從位置上站起來,從容的還禮說道:“杜大公子客氣了,我們之間必有一些什麼誤會,您請先坐!”
“客氣了!”
劉永銘說完就在左首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張椅子原本是二當家範舉坐著的。
劉永銘一坐下,那杜祖琯便站在了劉永銘的身後去了。
陳甘先看著劉永銘說話還算是客氣,也安心地坐下了。
倒是那水不流此時弄不明白劉永銘想要做什麼,坐下時並不算安穩。
劉永銘之所以敢這麼自信地進來,這麼說話,是因為杜祖琯曾告訴他,自己隻與範舉見過麵,商議過拖延劉永銘行程之事。
黑風寨的其它人卻是不曾與杜祖琯見過麵的。
劉永銘微微一笑,左右張望著問道:“陳大當家,不知二當家與三當家現在何處呀?”
“這……”陳甘先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二人皆是我之兄弟手足。他們的事情即是我的事!杜大少爺有什麼話便對我說,我做為山寨之主,定是會給杜大少爺一個交待的。”
劉永銘嗬嗬一笑,看著陳甘先說:“臨來之時,我準備了許多話,想要好好地罵罵你們,甚至也想過我一上得山來,你們必定要與我動手!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陳大當家也不是那麼難說話之人嘛。”
劉永銘說著輕輕地抖了一下袖子。
一隻火龍鏢馬上就出現在了劉永銘的右手手心之上。
陳甘先看到那支火龍鏢心中一緊,雙手緊抓在椅子扶手上,人也不自覺得向前微微得傾了一下,那兩隻眼睛死盯著那隻火龍鏢看。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陳大當家,我杜家不敢說與你們黑風寨有過恩情,但至少沒與你結過什麼怨仇吧?”
陳甘先對劉永銘的身份卻是起了一些疑心,但他還是應道:“杜大公子說得哪裡話,這些年,幸得杜大當家周濟,方能有我黑風寨的現在。”
劉永銘冷笑一聲,右手一甩。
沒等陳甘先做出反應,劉永銘的火龍鏢“唰”得一下,就飛釘在了陳甘先腳下那張熊皮的熊頭之上,並且還深深地嵌入了其中。
這一鏢若是衝著陳甘先去的,即使陳甘先有所防備,怕是也躲不過這一鏢的。
至此,陳甘先對“杜祖琯”是九紋龍的事情已是深信不疑。
陳甘先沒有驚慌失措。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火龍鏢,對劉永銘拱手說道:“杜大少爺,此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開個口,我定然給您一個交待!”
劉永銘笑道:“我知道陳大當家義氣,即使我說我想要你們黃三當家的性命,您也會照著江湖規矩在自己的身上捅上那麼幾刀,好向我有個交待。怕是我沒踏進來之前,你便就做的這個打算吧?”
劉永銘拍了拍椅子扶子,接著說:“這椅子墊還是熱的呢,想來範二當家也是剛剛才被您支開的吧?你是怕他見到大當家要給自己施刀刑而要殺我,從而壞了大事而將他支開吧?”
陳甘先苦笑一聲言道:“是!我也隻能這麼做!那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即使我自己傷重不治而死,那也是我命中該絕,卻不知這樣能否解杜大少爺心恨呢?”
水不流連忙說道:“六……留點麵子給我吧!我們……”
劉永銘聽到水不流說話,轉頭看向了對方,笑容迎麵地說道:“即是水大俠開口,我多少是要給你麵子的。再者而言,讓陳大當家這麼重義氣之人受了罪,還不知江湖上的人又要如何誹議我九紋龍呢。這樣,我有個提議!”
水不流連忙道:“您說!”
劉永銘說:“黃三當家即是要殺我,而我又想把這個怨仇給報回來,且我又上得山來了,何不將黃三當家叫出來,較場獨鬥,生死自負呢?這個提議江湖上的朋友們應該不會說我不地道吧?”
陳甘先說:“三弟了中毒,是被我二弟派人送回來的,此時還昏迷不醒。”
“無礙,我可以等他傷好了以後再來與我約戰。但也不能讓我太久了不是。陳大當家不如你為黃三當家做個主,與我約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