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不耐煩得說道:“六爺,您知道我家裡的情況的。錢哪裡是問題,您給的已經夠多了,隻要我母親願意,連坐恭桶時都會備專人給扇風……您彆往他處扯題了,瑤姑娘那裡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如何連您都沒將她撈回來。”
“也真是巧了,父皇讓我幫他從傅遠山那裡訛一塊玉佩,應該與禁軍查封紅杏樓是一回事。我猜想,父皇是想在紅杏樓找什麼人,但他沒找著。”
“沒找到?”
“要是真找著人了,那些被抓走的姑娘連同瑤兒且不早放出來了麼?沒放出來隻能說明沒找到,還在審訊線索。”
“那怎麼辦?皇上一天找不著人,就要多扣一天人?那紅杏樓怎麼辦?”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現在知道爺我的痞氣是從哪裡學來的了吧?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高瞻遠矚的皇帝不是什麼時候都氣吞山河,有時也用這種伎倆讓彆人幫他乾活,就是嘴上不說而已。”
“皇上是這意思?那也就是說……皇上知道您藏巧示拙,知道您是有能力的?”
劉永銘輕笑道:“知子莫若非父,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的秉性他如何會不知,隻是知多知少罷了。現在爺我也不著急了,還是想辦法把他的事情給辦了吧,反正爺也得找傅遠山。葉先生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了,也不怕與你說,其實禁軍沒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什麼?六爺在禁軍裡有眼線?如此說來瑤姑娘也知道此事?那如何還會……”
“不是眼線。”劉永銘說道,“是禁軍裡有人提前向我通風報信了。”
葉長青一聽更急了,他說道:“即是如此,六爺應該避免這種損失呀!好像瑤姑娘事前並不知情!她若是知情不至於會被捕吧。”
“我不是一開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麼。來的可是禁軍!要是紅杏樓有所防備,父皇且不就知道紅杏樓一定有問題了麼?保不齊還會被查出我在禁軍的關係。所以,我乾脆就讓他查!最好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還我一個清白。”
劉永銘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紅杏樓裡養著的密探都是爺的心腹,爺信得過他們,被抓了也不會說出什麼話來。唯一失策的是葉先生您把一些密探藏到廢棄的秦王府去了。”
“那秦王府怎麼了?”
“葉先生之安排其實也是非常對的,隻是再做得秘密一些就好了。那些密探藏身之時被人看見了,好在那些姑娘不在名冊之內,父皇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阿!”葉長青驚了一下。
劉永銘安慰道:“不要緊,爺我已經讓八弟將此事說成是女鬼做怪。大皇子心胸狹隘、色厲膽薄、虧心而怯,必定會疑神疑鬼,就算沒鬼他自己都能心生疑鬼,而具以實事。且秦王府之前就鬨過鬼,要不然爺我也不會將秦王府做為後備之聯絡點。”
葉長青一愣,問道:“不是六爺您裝神弄鬼讓秦王府成為凶宅,而使人不敢靠近麼?”
劉永銘笑道:“秦王府開始鬨鬼之時我才出生沒多久呢!怎麼可能會是我之所為,不過後來的那一些的確是我做出來的。閒話不多說了,來這裡是有一件事交待葉先生一下。”
“六爺吩咐。”
“來的時候,我在父皇麵前給大哥和二哥挖了個坑,說起了鹽引代酬,讓商賈往邊關運糧之事。”
葉長青一聽,說道:“這個是個好主意呀!一來能解國家邊關糧食之用,二來能繳更多鹽課,解國庫之虛,三來能使鹽貨通輿,民有足鹽,不至無力。若是以此為策論參與科考,還不得搏出個翰林出來。”
劉永銘卻是哈哈笑出了聲來。
葉長青好奇得問道:“怎麼?這裡麵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劉永銘笑道:“河東在晉國手中,長蘆在契丹,淮鹽、萊鹽、川鹽又與我們無關,大漢國的鹽湖雖然不少,但所產之鹽也僅夠長安洛陽兩府所用,許多地方也都是緊巴巴的。而邊關又有多少將士?又要費多少糧食?要發多少鹽引?”
葉長青一聽馬上也明白了過來。
他說道:“此政一行,鹽引必然泛濫,造成有鹽引而無鹽可領買的局麵!大漢國還沒出過有鹽引而取不到鹽貨之事。商賈取不到鹽,多少會有所牢騷與不滿。大皇子管著吏部與禦史台,他不會坐看太子黨把持的戶部自解其困,必定是要捅出來攛掇生事的!”
劉永銘笑道:“不僅如此。日後鹽引多而鹽貨少,鹽引上麵的提貨日期還能算數麼?既然大家都是延期取鹽,那誰先取誰後取呢?”
葉長青馬上明白過來:“定會有人溝通鹽場,讓自己先取鹽!或是權貴相脅,或是商賈以金銀相賄。此中必生弊政!朝廷那裡一定會有所防備的。”
劉永銘哈哈大笑了起來。
葉長青疑問道:“六爺為何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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