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手一擺,讓他不要說下去,丁虛也十分知趣,沒有再解釋。
劉永銘說道:“你也彆解釋,解釋了我也不聽。本王也沒想著你們全是清官,也沒打算把你們全都抓出來治罪,還給了你們時間去補救,算是給了你們機會了。但本王最恨彆人騙我!反正將來你們都是本王下屬,你們老實交待了,本王能看著你們去死麼?為何要騙我呢?看來本王得給你們立下幾條規矩了!”
丁虛馬上應道:“六爺您說,您立下的規矩以後就是法!就是刑!我們都照著做!”
劉永銘說道:“第一,各司各監、各院各房的賬本給本王收好了!彆到查賬、盤庫的時候說什麼賬本沒了、毀了,更彆說少了一頁什麼的。本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隻要在查賬盤庫之時出現這樣的事情,當事之人就準備好全家埋進亂葬崗吧。”
丁虛應道:“要是有人存心不良故意做梗去毀彆人的賬本……您知道的,內務府裡人事複雜,各員之間有時也常有些矛盾……”
“本王不管!賬本就是你們的命!賬本看不好,隻能說明你們自己不要自己的命了!彆跟本王說那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丁虛連連應是。
劉永銘又道:“第二,各庫各房不得出現失火走水之事!哪一房出了事,哪一房的主事殺一族!下屬斬立決!相關之丁役流放邊營為奴,永世不得回鄉。”
丁虛心頭一震,不也再插嘴。
劉永銘又說:“第三,從今日起,內務府所有的人,隻能拿本王的好處,隻能拿本王的賞。彆人要是來竄門,想送點什麼禮,本王勸你們彆收!讓本王發現了,自己剁一隻手下來,彆讓本王費事!”
劉永銘看了看在坐的眾位,笑了一聲說道:“本王主動拿銀子出來給你們補虧空,你們有些人心裡會覺得本王是個冤大頭。剛剛放了這一些狠話,也許有些人會覺得本王是在嚇唬你們。為了不讓你們這麼覺得,所以就得立一立威了!”
劉永銘看了一眼地下躺著的那個人,用手指指著說道:“這個人手腳不乾淨,還對本王扯謊。糧庫裡的那些虧空,本王指望不了他能馬上補上,所以派了幾個人去了他家裡,已經將他一妻一妾送進了綠綺閣,想來有個三、四天就可以開始接客了。接客所得收入,也是補進虧空裡的,你們有空也去玩玩,早一些補上虧空早一些完事!”
丁虛瞪大了雙眼,大氣都不敢喘,因他們心裡很清楚,劉永銘現在這一副認真的表情,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劉永銘哼了一聲,又說道:“彆以為自己貪墨就與妻兒無關。他們享了不該享的福,就應該還回來的!剛剛這人還交待,是因為他兒子在外麵欠了賭債,所以才貪墨。本王想了想,既然是他兒子禍害他的,罪魁禍首是他兒子,那就先辦他兒子吧,所以……”
劉永銘看了一眼步青雲,那步青雲應道:“已經照六爺的吩咐送去剝皮了。”
聽到剝皮二字,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名郎中驚嚇過度,向後一倒,失去平衡,摔在了桌子下麵。
邊上的其它吏員連忙將人扶了起來。
劉永銘對步青雲說道:“剝完皮用乾草楦實,擺在內務府公堂大門口,平日就給大家當玩偶把玩吧。至於這個人嘛,他兒子已經承了罪,他自然是不用死了,但本王還是覺得太便宜他了!怕他記不住‘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的道理,所以要他一隻手不算是過份。步青雲!”
“是”步青雲應了一聲,走到了那吏員的身邊。
劉永銘連忙說道:“等等!一會兒這裡還要吃席呢!看到那些個血腥誰還吃得下酒去!且我聽說禮部的陸尚書今日也在這裡訂了席,就彆驚擾到了他。還是帶下去弄吧,他要是熬不住痛,死了,就直接拉出去埋了。”
步青雲問道:“六爺,一般受重刑之人無力無氣,氣脈也會斷斷續續的,突在不好分辨是不是死了。”
劉永銘白了步青雲一眼,說道:“血腥腥的分辨什麼呀,你要是覺得他活不了,也拉去埋了就是了!管那甚!”
步青雲應了一聲,拉著地上躺著的吏員的一隻腳,便向外拖去。
那吏員一眼的驚恐,不斷得掙紮著,卻又無濟於事。
步青雲將人帶走以後,葉長青便起身走到門邊將門關了起來,然後又回到了坐位上。
劉永銘對眾人笑道:“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一問,都弄好了以後,我們就開席!”
丁虛平複了一下心,說道:“六爺,那……萬一……虧空還不上……”
劉永銘笑道:“賣物賣房,賣兒賣女,那也是你們的事情。本王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三天之內還還不上賬的,本王要是看著做事還算勤快,沒準本王就幫他還上了。要是本王覺得那人貪得無厭……嗬嗬,總之到時彆怪本王心狠。”
“六爺,還請……還請多給此時限吧。”
劉永銘看著丁虛笑問道:“你欠了多少呀?本王看你不錯,幫你還一些。”
丁虛馬上應道:“下官欠下的那一點小虧空不勞六爺費心。六爺您已經夠為下官著想了,下官自然不能要求太多。您用的是公心,為的是將內務府整理好,也不是為了專門對付誰,所以下官想……不如再寬限一些時日,這樣……您看……”
劉永銘嗬嗬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