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再見到魏仲賢,便一口答應下來,就說你能找到鹽引賣他。但這些鹽引原本就不是你的,你隻是從中賺點傭金,這傭金也不必魏仲賢出。但鹽引價得高於現在的市場價!”
“阿?現在鹽引價已經很高了,要是再高,他不買了怎麼辦?”
楊光祿笑道:“低了他就起疑心了,高了他反而會覺得正常,所以他一定會買的!”
夏侯非點了點頭說:“那楊掌櫃,您得給我些鹽引了,我真不知道去哪裡弄鹽引賣給他去!”
楊光祿笑道:“我不會給你的,剛剛六爺說過了,非到萬不得已,不要動這批鹽引!”
夏侯非生氣得說:“那我上哪裡給他找鹽引去呀!”
楊光祿再次笑道:“我漢國鹽商裡可還有一位大人物呢!”
“大人物?你說的是隴西李氏的李且?”夏侯非雖然對商業並不怎麼了解,但對於長安城的那些風雲人物還是知道甚多的。
“他可不僅是我漢國最大的鹽商,還是鹽商商會的會長呢!他手上不可能沒有鹽引!”
夏侯非馬上說道:“我雖然不通經商,但我知道卻知道對於鹽商來說,取鹽才是獲利的最佳方式,而不是倒賣鹽引。依我看,越是大鹽商,手上越是沒有!他不僅自己手上缺,他還得到處收購呢!”
“好!”劉永銘點頭讚道:“夏侯掌櫃越來越精明了!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夏侯非疑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楊光祿笑道:“按道理是這樣!但李且可不是那種會吃外行人虧的主!現在的李且定是比我們還著急著弄死魏仲賢呢!我們能想得到的,李且怕是也想到了,所以他若是知道你是要把鹽引賣給魏仲賢,一定會給你鹽引,好榨乾魏仲賢手上的現銀!等到魏仲賢手上沒銀子了,那麼……”
夏侯非反應了過來,說:“那麼就比一比我們與李且誰的手快了!”
楊光祿又笑道:“一定是我們的手快!因為我會與李且意外得碰上麵,並有意無意得告訴他魏仲賢欠了我四萬兩銀子。”
“他不會起疑心麼?”
“隻要我告訴他,我除了想要回那四萬兩銀子之外,還想得到魏仲賢的織坊,那麼他就不會起疑心!李且在估算到魏仲賢沒現銀的時候,他就會來找我,讓我去逼魏仲賢早點還錢!換言之,李且若想對魏仲賢出手以低價買其囤積的鹽引,就得先跟我說一聲。我們既然都知道李且的行動了,那麼就一定會比他手快!”
夏侯非一臉不屑得說:“還不如等魏仲賢花光了銀子,我找幾個心腹去他家把鹽引搶了,再讓楊掌櫃您再去逼債呢!把李且那種人湊進來做甚!也不怕他看破搶了我們的先機!”
劉永銘笑道:“因為爺我要的不僅僅隻是魏仲賢的鹽引與織坊!我還要李且的命!”
夏侯非與楊光祿愣了一下。
因為他們二人如何也想不到,劉永銘最終的目的其實不在魏仲賢,而是在李且!
劉永銘看著二人驚呀的表情笑道:“行了,就這麼辦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得抱美人去了?唉,剛剛和李裕的女兒纏了一陣,真是美呀!把爺的火都勾出來了。爺去教坊司看看能不能泄泄火。”
…………………
長安城。
戶部侍郎李裕家中。
李裕坐在廳堂之內的主人交椅上沉穩得喝著茶水。
李琬瑢乖巧得低著頭,站在李裕側邊。
那李夫人關心得在李琬瑢身上摸索著,她的神色十分緊張。
李夫人著急得說:“我聽仆人說,那混蛋玩意對你動手動腳的。沒事吧,那混蛋玩意沒將你如何吧?”
李琬瑢輕輕得搖了搖頭。
李裕對李夫人大驚小怪的舉動有些不滿,但卻沒有說出口,隻是歎了一聲氣。
李裕放下茶碗平靜得對李琬瑢問道:“剛剛他帶你去哪了?”
李琬瑢羞著臉說道:“皇莊,看春耕。”
李夫人轉身對李裕發起了脾氣來:“你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自己事情也沒辦成,女兒還被人占了便宜!找那混世閻羅真不如去找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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