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得罪了!”豐不收向著劉永銘拱起手來。
劉永銘還禮說道:“先生慢走,一路順風!”
豐不收撿起了地上的琴,將身上的短劍收進琴裡,然後又慢慢得裝盒。
劉永銘好似還有很多話要說,但又無法開口去問,因為他知道,再問豐不收,他也不會回答。
劉永銘隻能眼巴巴得看著豐不收帶上琴盒,跳上船去。
隻聽得一聲艄公的吆喝聲,那船使離了野碼頭的岸邊,順著水流而去。
劉永銘連忙走到步青雲身邊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步青雲應了一聲,說道:“釋小姐她……”
劉永銘此時才轉過身雲看向釋塵煙,而後才走過去,看了看釋塵煙的傷勢。
劉永銘搖頭說道:“你們做事也太冒失了!是敵是友都分不清便出手!他隻是在與我聊閒天而已,並沒想傷我!”
步青雲連忙說道:“怎麼可能不緊張!六爺您不知道他是誰吧?”
“琴劍先生豐不收嘛!我知道。”
“您不知道!這個人是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他手上的把那短劍就是魚腸劍!離他三步之內之人,他都視作死人看待!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為過!”
步青雲真是急了!
劉永銘笑道:“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得給人賣命掙錢不是麼?即是掙錢,那就得做生意,即是做生意,那就得和氣生財!就算是殺人魔頭,他也得吃飯也得花銷!正好,爺我有的是銀子!”
步青雲被劉永銘一頓說,有些不知道如何應答。
劉永銘說完,又麵對起了釋塵煙來:“塵煙,你沒事吧!”
釋塵煙嗔怒得瞪了劉永銘一眼,氣道:“我好心來救你,你卻說我……說我是……”
“是什麼?”劉永銘明知顧問得應了一聲。
釋塵煙嬌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劉永銘笑著解釋道:“剛剛豐不收起了殺心,要不這麼說,那一劍可就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你的喉嚨上了。他已算是給足了我麵子了!走,我帶你治傷去!”
“要你管!”
釋塵煙一甩身,從一邊撿起剛剛掉下的長劍,獨自一人向著岸邊而行。
劉永銘連忙跟了上去。
步青雲也正想跟隨上去,被劉永銘回頭瞪了一眼,道:“孤男寡女的事情,你就彆跟著了!長點心眼!”
步青雲一愣神的功夫,劉永銘已經追上了釋塵煙。
步青雲隻得站在原地遠遠得看著二人。
那劉永銘笑嘻嘻得對釋塵煙說道:“你這還是修佛之人呢,嗔念這麼深呀?”
“沒有!”
“你有!”
“我沒有!”
釋塵煙停下腳步,用劍架在了劉永銘的脖子上。
遠處的步青雲一看,剛想邁步上前,卻又想想不對勁,隻得做罷。
原因其實很簡單,在步青雲肯中,若是釋塵煙真要走,以她的輕身法,劉永銘是絕對追不上的!
隻能說明,那釋塵煙可能就沒真想走,甚至有意讓劉永銘追上!
劉永銘依舊露著他一臉的賤笑,對釋塵煙說道:“你要是下得去手便動手吧,我心甘情願死在你手裡!能死在你手裡也算是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三生三世方才得來的機緣了。”
“你!你休得拿佛主玩笑!”
劉永銘笑道:“沒玩笑,但事前可說好了,我們之前可在那佛主舍利前發過宏願,可是要死一起的!我若是被你殺了,你是不是也得與我殉情呢?”
“殉、殉情……”釋塵煙嬌怒道,“誰要與你殉情,你再這般胡說,我、我、我……”
釋塵煙說了好幾個我也沒我出來。
劉永銘笑著用兩根手指一夾劍尖,將劍尖移開了自己的肩頭。
遠處的步青雲這才放下心來。
劉永銘笑道:“走吧,跟我回去治傷。你若是就這麼回去,那枯木禪師非跟我玩命不可。你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他對你可是真當親骨肉了!”
“不去!”
劉永銘臉一板,說道:“你要是不隨我去,我明日就抬花轎到大慈恩寺提親去!”
“你!”釋塵煙氣道:“天下哪裡有人上和尚寺裡提親的!”
“我就敢!天下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我是誰呀!混世閻羅!到時候請他三十個媒婆堵在大慈恩寺的山門前。一個說累了換一個說,直到那枯木禪師將你嫁給我為止!”
“誰要嫁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彆治氣了!走吧!”
劉永銘說著,撩起了長衫下擺,刺啦一聲,從長衫下撕下了一端布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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