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科會試是由四爺黨的禮部尚書陸預主持的,所以這一科也不會輪到四爺黨的人。
五皇子的五爺黨管著工部,且剛剛被皇帝懲戒過,奪了內務府給劉永銘。
這時候再給了五皇子的人做主考官,那麼五皇子劉永鈞必然不會長記性。
工部的那些貓膩皇帝劉塬是知道的,隻是不想說出來讓五皇子劉永鈞難甚。
五皇子若是不長記性,在工部裡再像在內務府那樣子去撈銀子,那將來可是會發生大事的!
而七皇子劉永銳更不用說了。
因為七爺黨就隻有一個胡璉庸,這還是當初皇帝劉塬指派給七皇子的師傅。
胡璉庸知道七皇子劉永銳空有一身勇武,文才智力完全不足。且朝臣上儘是人精,與他們玩弄權術是一種十分不明智的行為。
胡璉庸也是儘職儘責,最後因材施教,讓七皇子去與行伍之人結交。
所以在朝的許多武將與七皇子劉永銳的關係都很好。
雖然劉漢國有皇子當主考官的先例,比如皇帝劉塬在登基前就做過主考官,但卻沒有在任的兵部尚書當主考官的規矩。
且胡璉庸還會將想要投靠七爺黨的科道、布政的人往外趕,以至七皇子無其它門生。
換言之,就算是皇帝讓七皇子當主考,考出來的貢士也成為不了七爺黨。
那麼皇帝讓七皇子當考主的目的也就不存了,也就無所謂七皇子當主考了。
至於三皇子,那就更用不著他去當主考官了。
因為三皇子之前早就籠絡了一大群讀書人幫他修經史等各類書籍。
這些讀書人裡不乏一些文采斐然的舉人,這些舉人亦是有一些在中了進士後當了官。
三爺黨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慢慢得壯大起來。
給他當主考是錦上添花,不給他對他也沒有影響。
禮部尚書陸預見皇帝遲疑著,也走出班列,說道:“臣保舉一人!”
皇帝與眾朝官都看向了陸預。
皇帝劉塬問道:“愛卿所言何人?“
陸預道:“臣保舉禮部杜侍郎為主考官!”
皇帝看了看班列裡的禮部侍郎杜春秋。
陸預之所以會保舉杜春秋,是因為杜春秋真的就是那種無門無派之人。
那杜春秋二十多歲就中了進士,因為沒有派係支撐,他熬了大半輩子才熬到禮部侍郎。
對於杜春秋自己來說,其實也早就滿足了,他沒有寄希望於再當一任尚書。
因為陸預的年紀比杜春秋還少許多,自己已經頭發發白了。
皇帝劉塬眉頭一皺,說道:“人才大典,不可越時,延則信廢,民無所念。”
眾臣工一聽,這是皇帝終於要決定人選了!
如果沒有出錯,這個人應該就是杜春秋了。
劉塬環視了一圈宣政殿裡站著的朝官,喚道:“秦王。”
劉永銘愣了一下,不知道皇帝劉塬這時候叫自己做什麼。
他隻感覺要出大事。
劉塬輕描淡寫得說:“便由你來擔任本科會試吧。”
“不,不是……”劉永銘看著那劉塬嚴肅的樣子,連忙問道:“父皇,您沒生病吧?不舒服就退朝吧!”
劉塬兩眼一瞪,那表情好似火山馬上就要爆發的樣子。
照著平時,劉永銘已經認慫了,但現在他可不能認慫!
隻要監考出一科來,那劉永銘算是被卷入朝場裡了。
將來能惹出多大的事情來,劉永銘自己都無法估計。
劉永銘兩眼一瞪,也不理會劉塬,衝著眾朝臣大聲得叫道:“你們還愣著做甚!快去叫禦醫呀!來人呀!來人!快傳禦醫!把禦醫都叫來!”
“胡鬨!”劉塬重重得拍著身前的禦案氣道,“再這般就將你打將出去!”
劉永銘一聽,連忙說道:“不用打,我這就走!”
劉永銘起步就要往外闖,而剛剛因為劉永銘一聲大叫,引來了宣政殿外候著的一些侍中。
劉塬急道:“來人!將秦王給朕攔下來!押回來!”
劉塬雖然這麼說著,侍中、侍衛也曾去攔,但誰都不敢真上手去押劉永銘。
一來劉永銘的脾氣大,能變著花樣的玩手段,連禮部尚書陸預都吃過他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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