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正要起身走,卻又好似想到了什麼。
他又坐回位置說道:“每月十五發上月俸例錢。我怕你沒到那時候就給餓死了!”
劉永銘轉頭對步青雲說道:“爺我身上沒帶錢,借我十兩,給他!回頭找葉先生報賬。”
步青雲應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兩枚銀錠交到了徐小義的手中。
徐小義看著銀錠直發呆。
他怕是這輩子也沒見過銀子。
劉永銘打了個哈哈,拉起了釋塵煙的手,說道:“走,我們去後院走走,雖然有些荒蕪,但春景還是不錯的。”
“我要回了!沒空理你!”
釋塵煙說著要走。
劉永銘拉著她的手不放,說道:“夜了,現在出去會被巡差捉住的。我要是去兵馬司撈你出來,你不是還得欠我一個人情麼!”
“誰欠過你人情了!我自己會小心!不需要你陪!”
釋塵煙說著離開而去,劉永銘一點也沒耽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便跟隨在釋塵煙的身後也向外而去。
二人出了秦王府後,便來到了大街上。
有劉永銘護駕,自然不會有巡差真的那麼不開眼把人拿走。
劉永銘一路開啟了話嘮子模式,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哄得釋塵煙一樂一樂的。
而釋塵煙的步子也越走越慢,好似不想那麼早回到家中。
…………………
劉永銘昨天夜裡與釋塵煙說了一個晚上的話。
就算是將釋塵煙送到了大慈恩寺菜園,那釋塵煙好似也不想進去,二人坐在釋塵煙屋外的樹下又是說了好久的話。
劉永銘似乎有源源不斷的話題與故事說給釋塵煙聽,那什麼賣油朗、西廂記說了好一通,釋塵煙還樂此不疲得聽著那些唯美的愛情故事。
直到深夜十一二點,劉永銘這才回去。
上朝的朝官一般在五點左右就得開始準備了。
劉永銘睡眠時間完全不足,兩眼還迷離著,便昏著腦袋瓜子進了宮。
劉永銘無精打采得走到宣政殿前,隻想著找個地方再囫圇得打個瞌睡。
而現在能休息的地方,就隻有那朝班房了。
劉永銘剛想進到朝班房裡,站在房門口的陸預卻嘲起了劉永銘來。
“六爺,您今日精神可不是很好。昨夜做賊去了?”
“是呀,吵了一夜了。不是!看我這腦子亂的。朝裡自有定製,我那皇子裡所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是知道。終於有個大王府住了,我哪裡能按奈得住。雖然還沒修繕好,但我著急呀,於是昨天夜裡便讓人草草得收拾了一下寢臥,安上個大床。卻沒想喧吵了一夜。”
陸預站在朝班房門口也不進去,好奇地問道:“昨天夜裡本堂也聽到一些聲響了,什麼動靜能讓您的秦王府如此得喧鬨呀?您是招了什麼歌姬在王府裡尋樂?”
劉永銘的秦王府及大皇子的魏王府離得很近,後門挨著後門。
陸預家雖然也在永興坊,但離兩座王府其實還有一段距離。
王府牆高院深,一般的聲音也是傳不出去的。
即使昨天夜裡,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一陣喧鬨,陸預也不可能能在自己家裡聽見。
能聽到秦王府動靜的,應該是巡夜的巡差或是打更的更夫。
畢竟夜裡安靜,他們能聽到那些動靜也沒什麼奇怪的。
想來是他們告訴陸預的。
劉永銘沒好氣地說:“玩什麼呀!王府裡應該有的都沒備好,怎麼可能第一夜就招什麼歌姬,秦王府什麼情況你不知道麼?”
陸預一愣,問道:“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劉永銘一邊哈欠一邊含糊得說,“鬨鬼。”
“鬨、鬨鬼?”陸預驚了一下。
不隻是陸預,周邊聽到二人對話的朝臣都看了過來,即使是在朝班房裡坐著的首輔曹賓也將頭轉了過來,看著門外。
他們嘴裡雖然都不說話,但也想知道秦王府裡鬨鬼是怎麼一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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