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剛剛……”
劉永銘擺了擺手說道:“彆說話!什麼也彆說!父皇今天是真生氣了!一會兒他如果招你說話,或是想問你學業,你乾脆就說你病了,狂冒虛汗,去不了了。”
“什麼?”
劉永銘翻著白眼道:“現在去,說什麼都是錯的!你就彆找倒黴了!”
八皇子似明白又似不明白:“六哥,你是不是與李且認識?”
“是呀!父皇讓我來上朝,原本就是想讓我出麵說說李且犯下的那些事,隨便提及李且為人,以佐證侯不平所述的罪證!但父皇壓不住氣了!直接自己就說出來了!”
八皇子劉永鍵問道:“六哥,父皇可好久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吧?”
劉永銘歎了一聲說道:“朝庭裡張羅著鹽引代酬之事,卻有人在背後倒賣鹽引抬高鹽跟他唱反調!他本來就對世家大族有意見,還來這一出,他能不發火麼?”
八皇子關心地問:“會牽扯到戶部李裕麼?”
“不會!牽扯他做甚!李裕自己又沒做錯什麼。”
“那隴西那裡的案子……”
“六爺!六爺!”
兄弟二人正說著話,穀從秋一把上前將劉永銘的胳膊死死得挽住了。
穀從秋對八皇子賠笑道:“八爺,得罪了。借六爺一用!”
穀從秋說著便拉著劉永銘要向一邊去。
劉永銘哪裡想走:“彆吵吵!孤還有彆事呢!彆拉我!彆拉我!”
“六爺、六爺!借一步!借一步說話。”穀從秋半推半拽得向一邊拉扯著劉永銘。
劉永銘急道:“做甚做甚!信不信我躺地上打滾!不訛你得你褻褲都掉了就當你沒穿!”
穀從秋雖然擔心劉永銘會這自麼做,但依舊還是拉著劉永銘往一邊而去。
八皇子卻是沒有跟上來,他搖了搖頭,想起了劉永銘的話來,然後馬上一副重病在身的樣子,裝起了病來,一步一瘸得往外走。
“六爺!六爺!不開玩笑!不開玩笑!臣是真沒看懂!”
劉永銘看了看周邊,並沒有他人跟來,他笑了一聲,輕聲問道:“你又哪沒看懂呀?”
“皇上的意思呀!前麵辦了李哲和李且,接下來皇上是不是要辦戶部李裕了?皇上是不是不想坐實宮千樹的罪名?”
劉永銘笑道:“你可真敢想!父皇要是想辦李裕,剛剛不是已經辦了麼?至少先讓李裕停職待罪呀!”
“說的也是!但如果皇上想保下李裕為何又要對李家下手……呀!六爺的意思是不是,皇上要對付的是隴西李氏而非李裕一人?”
“想明白了就好!”
穀從秋又問道:“這麼說來,皇上是要坐實宮千樹的罪名了?”
“你都猜出來了還來問我做甚?”
“可是……可是戶房都燒了,哪裡有證據呀!坐不了實呀!”
劉永銘氣道:“誰跟你說要坐實禦史台對宮知縣立的罪了?”
“阿?六爺,臣這又……”
劉永銘一邊說即要坐實宮千樹的罪名,另一邊卻說不做實禦史台所立的罪。這讓穀從秋被更加糊塗起來。
劉永銘說:“案子你先拖掛著!父皇那這有了準信再說!”
“準信?什麼準信?”
劉永銘白了穀從秋一眼,說道:“什麼時候父皇那裡派人請宮玥璃去見宮千樹了!你什麼時候就開審!”
“沒明白呀!”
“你真傻假傻呀!”
穀從秋苦著個臉:“臣發現自己越來越傻了!還望請六爺告知。”
劉永銘不耐煩地說:“宮玥璃沒得到自己父親安全的準信,她能把那本最關鍵的賬本拿出來麼?她怎麼確認呢?當然是讓宮知縣自己說出來了!”
“宮知縣自己說?”
“把案子從大理寺弄到刑部去,你覺得宮千樹還能在大理寺再關著麼?”
“不能呀!案子都退到刑部了,人犯自然也得從大理寺提出來,去刑部大牢呀!”
劉永銘似問非問地說:“你說父皇為什麼要把人從大理寺弄到刑部去呢?”
“恩?”穀從秋被劉永銘這麼一提醒,好似想到了些什麼。
劉永銘接著道:“大理寺呀!彆說你刑部了,禦史台多少雙眼睛盯著呢!父皇想派個人進去跟宮千樹說說話,你覺得會有人不知道麼?”..
“會!不,不是。我是說,一定會有人知道的!”
“但在要你刑部呢?或者說,人在大理寺往刑部拉的過程中……”
說到這裡,穀從秋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他連忙說道:“那……那臣……”
劉永銘將手拍在穀從秋的肚皮上,說道:“彆瞧彆看,彆聽彆管。刑部大牢押解人犯之時,彆用看誰都像賊的眼神去看人,誰要是想跟宮千樹靠近說幾句話呢,都彆攔著。特彆是那種內衫穿著土色黃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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