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劉永銘說:“就是好奇!”
“少來了!你定是有事!你想做什麼?”
劉永銘回頭又看了李裕一眼。
李裕十分識趣得將頭轉到一邊,不看劉永銘。
劉永銘輕聲說道:“前些陣子我把大慈恩寺的地宮給刨了!”
豫王笑出了聲來:“聽說了!你可真是膽大!也對!這是你能乾出來的損事!”
劉永銘臉上沒笑,帶著嚴肅的表情說:“我在地宮裡發現了一些東西!不是佛家的!”
“什麼?”豫王好奇起來。
劉永銘又說:“是有關前朝周室的寶藏的秘密!但是……”
劉永銘又故作神秘得回頭看了一眼李裕。
豫王也向李裕看了一眼將頭也往劉永銘這邊伸了一下,問道:“但是什麼?”
“沒說埋哪,但卻是說從密道裡運出來的!我想知道密道在哪,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線索出來!”
劉永銘貪財好色之名在長安城儘人皆知,他有這樣的想法,豫王是一點也不感到奇怪,而且豫王好像也很想探聽一些寶藏的事情。
豫王問道:“真有此事?”
“要不是為了這事,我能給把內務府的生意給你做?我自己賺得了!黃驪集是我的產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那裡又不是沒馬可以賣!”
豫王一想也是,他說:“宮裡有密道我知道!但是在哪我是真不清楚!聽母後說過,前朝的時候的確……這麼跟你說吧,前朝昭宗皇帝被困宮中沒逃了,遜帝也沒能走掉,但是後宮妃子卻能將周太子帶走!”
劉永銘聽明白了:“皇叔的意思是說,密道入口不在皇帝常住的寢殿裡,而是在後宮哪個妃子的宮裡?”
豫王坐正了身子,說:“我可什麼都沒說哈!你若是因為找那入口惹出什麼事端來,可都無我無關!”
劉永銘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把供出來呢。你是我皇叔!你跟父皇的感情也最深,父皇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
“彆用供這個字眼呀!你說的我都有些怕了!太平王爺也有太平王爺的難處!遇事隻能看皇上的心情、臉色,哪天真要覺得我們這些太平王爺有覬覦之心,拉到菜市就給殺了!”
“哈哈哈!你是父皇的兄弟,還能不知道父皇最重感情,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秦……算了算了,不說了!吃菜吃菜!”豫王的眼角瞟了一眼李裕,不再說下去。
劉永銘拿起筷子正要去夾菜,手頭一停卻又將筷子放了下來。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豫王笑道:“中間少了那道菜,桌子上看起來是有些空!”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吃席喝酒,哪裡能沒有女人相陪呀?那吃個什麼勁!得有歌舞雅樂呀!”
劉永銘話中有話,他看向那李裕,問道:“你那個會撫琴的女兒呢?如何不叫她出來撫湊一曲,與我們解解心意。”
李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她正在後院鬨脾氣呢。”
“嗯?你李家家大業大,不至於會缺她什麼東西吧?”
李裕笑道:“不是。是臣說了幾句重話,她心裡不高興了。原本是想過讓她出來為六爺撫曲一首的。”
“你沒事罵她做甚!那嬌滴滴的美人兒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罵的!到底出什麼事了?一會兒我幫你去哄哄!”
豫王癡笑道:“我說小六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是又怎麼樣?長得那麼好看的女子誰不愛呀?你也都知道取個十幾歲的小妾!”
“你就彆拿我那事來說了呀!”
李裕不好意思得說:“這……這真不好說……唉,我那女兒六爺您是見過的,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了。中午時候,她非弄去廚房,說要學著煮點什麼菜。我李家雖說不是宗室,更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但也算是個有點丁口的宗族了。彆說家中小姐了,族譜上有名的男丁也都是不許進廚房的!”
李裕這話隻是謙虛的說法,李家在漢國就是第一世家,要不然皇帝劉塬也不會如此忌憚,生怕隴西生出什麼變故出來。
豫王笑道:“君子遠庖廚,李氏是大宗族,自然得秉承此訓的。你家小姐如何會有煮什麼菜的想法?”
豫王正要與李裕聊點什麼,劉永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他說:“你們倆吃著,我去看看李家小姐!”
豫王鄙視了劉永銘一眼,說道:“這不是你家王府,也不是皇宮大院!我說小六子,你就不能不那麼隨意麼?多少跟人家李侍郎客氣的說點什麼吧?還直接要去人家後院找人家親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