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卻不是帶刀侍衛,而是十二個禁軍侍衛副統領之一的陶大眼。
陶大眼走上前來,將手中的小盒子遞了上來。
劉永鐸接過盒子又向劉永銘遞去。
劉永銘可沒那麼客氣,他不接盒子,而是將那精致的合蓋給打開。
隻見得木盒子裡放著一隻銅製鍍金的牌子。
劉永銘連忙將盒子的蓋子蓋了起來,衝著太子瞪著雙眼問道:“宮裡出什麼事了?”
太子劉永鐸一愣,說道:“沒有呀!什麼事都沒出,六弟為何這般問?”
劉永銘向侍女揮了揮手,讓她離得遠一些之後,這才對太子又問道:“是父皇讓你出宮的?”
“是呀!下了朝以後,我照例跟隨父皇到延英殿,原以為又要回答今日心得,又要聽訓什麼的,卻不想兵部宋侍郎一早就在延英殿門口等著了。”
“嗯?宋憲比你還快?他沒去上朝呀?”
“不知道,沒留意,應該沒去吧。父皇與我都是一下朝就去延英殿的,他不至於會比我還快。”
劉永銘心中發急,他催促著問道:“後來呢?父皇是不是讓你先彆進去?”
“哪裡呀!父皇讓我先走,今日就不問訓了,然後他就跟宋侍郎兩人進了殿中,也不讓身邊侍中、宮女、侍衛進去。我人還沒走多遠呢,就又被叫回去了。”
“然後?”
“父皇就把這個盒子給我了,讓我帶著陶大眼來找你,宋侍郎說你人在白露亭,父皇就讓我去白露亭找你,我到了白露亭,宋侍郎卻派了個人過來,說你已經和一個女子坐馬車離開了,現在在豫王的外莊宅院,說是這個院子被你買下來了,你人應該就在這裡。我也就跟來了。”
劉永銘聽著太子慢慢吞吞的話,更加著急起來:“父皇就沒跟你交待些什麼?”
太子劉永鐸不知道如何應答:“好像、好像也沒交待什麼了吧。”
劉永銘著急著說:“父皇讓你找我做什麼?是不是讓你跟我去什麼地方?”
劉永鐸回想了一下,說道:“是有提過那麼一句,說是……我不太記得了!”
劉永銘氣道:“難怪父皇要天天訓你了!就你這樣!打你一頓都是輕的!唉!”
劉永銘心中十分著急。
因為盒子裡的那麵令牌不是彆的,正是傳說中的金牌令箭。
兵部那邊如果有作戰指令,用的是皇帝下發的虎符,但有時一支軍隊在外麵久了,皇帝想要親自或是直接指揮哪一支軍隊,則是出示的金牌令箭。
它的權柄突際上是大於虎符的,隻是平時都藏在皇帝的手中,並不出示。
劉永銘急道:“你知道盒子裡的是什麼嗎?”
“金牌令箭呀!我看了。”
劉永銘白了太子劉永鐸一眼,正要說話,那劉永鐸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說道:“呀!想起了來!說是跟你一起去哪個大營裡走一走。看看軍士情況,父皇當時……當時好像說……說是光是認得朝裡的大臣不行,軍旅裡的外將也得識得一些,至少要能叫出名字來。他怕軍卒們認不得我們,拿亂棍給打了,讓我帶上這塊牌。而且還說,由你暫時保管,回來以後再交還給我!”
劉永銘頭一低,問道:“是不是說的衛戍軍趙伯伊所部?”
“對對對!”太子劉永鐸奇道,“六弟你是很少上朝,也少去父皇的延英殿,怎麼父皇說什麼你都知道!我當場在那裡卻聽得都有些記不得!”
劉永銘對太子有些生氣起來,他問道:“父皇那裡是否有所時限?”
“時限?他沒說。”
“沒說馬上去?”
劉永鐸看了看天色,說道:“這事我還真迷惑呢!衛戍軍離長安城可不近,這要是去了,天黑之前可回不來!到時候城門早關了。呀,是了用這金牌令箭就可以開得了城門了。”
“父皇讓你帶多少人來?”
劉永鐸說道:“沒有。就讓我將陶副統領帶上。”
“喂!”
劉永銘正要說話,聽得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原來是那王珂珺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正站在亭中,雙手插在腰間,衝著劉永銘大叫著。
劉永銘看了看王珂珺,對太子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先去將她支走,然後再與你合計!”
太子點了點頭,劉永銘已轉身回到了王珂珺的身邊。
王珂珺嘟著個嘴,有些生氣得說:“你如何說了那麼久的話!我等著都快急了!”
“哦。剛剛出了一些事情,我……”
劉永銘正捉詞想要將王珂珺送走,卻一時沒找到借口。
“他是誰?”王珂珺指了指劉永銘身後。
劉永銘一回頭,那太子劉永鐸卻是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
劉永銘心中那個氣呀!
“讓你在那裡等著,你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