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榮此時看向了一邊的豐不收。
豐不收想了想,對身邊幾個人說道:“來兩個兄弟跟我走!”
豐不收帶走了兩個人向著後院而去。
劉永銘對柴世榮又笑道:“周太子!你最好跟在豐先生的身後不遠處!雖然現在你的人多!但趙將軍戎馬一生,也是武藝超群的。琴劍先生不在,趙將軍要弄死你也是極為容易的!”
“你不怕我的人將你殺了?”
劉永銘笑道:“不會!殺了我,你就拿不到銀子了!你不會下這個命令的!”
“我也可以在臨走前殺了你漢國太子!”
“你更不會了!太子若是在我眼前死掉,怕是我下半輩子就得在宗人府裡過了。彆說你拿不到銀子,就連看我一眼都是個難事!”
柴世榮抖著眼皮,指著釋塵煙說道:“我可以殺了她!”
劉永銘笑道:“她可比太子還值錢!你能想得到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因為孤王會花費一生所儲,追殺你到天崖海角,讓你一生一世不得太平!彆以為孤真的尋不著你的蹤跡,隻要我想,我就能辦到!”
柴世榮的臉上極不好看。
現在明明被人用生命威脅的是劉永銘,卻好似是柴世榮處於下風。
劉永銘看了看剛剛豐不收遠去的方向,說道:“豐不收沒回來。可見外麵還算是安全!門口的火越燒越大了。再不走,燒到屋上的乾草,無需一刻,你我可就誰也走不了了!”
野店可不是精裝修的白露亭或是綠綺閣,它的屋頂不是由燒瓦所鋪,而隻是蓋上了厚厚的稻草。
稻草一旦被點燃,那這間店頃刻之間就會被大火吞噬。
柴世榮看了看釋塵煙,似乎還有一些不甘心。
聽得幾支火矢又釘在店外牆麵的聲音,柴世榮更加著急起來。
他拱手說道:“那我們日後再見了!”
“走好!不送!”
劉永銘拱手回禮。
柴世榮一揮手,帶著他的人便走匆匆得從後門離開了。
劉永銘一見柴世榮離開,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釋塵煙的麵前幫她解開了捆在身上的繩子。
等劉永銘解完繩子回頭再看向太子劉永鐸的時候,劉永鐸已癱倒在了地上!原本手中的匕首在掉在了一邊。
趙伯伊蹲在太子劉永鐸的身前,不停地說著安慰著話。
而劉永銘卻來到陶大眼的身前蹲了下來:“陶副統領,你的傷沒事吧?”
陶大眼無力無氣地笑道:“沒事,死不了。剛剛那個姓豐的真厲害!他要是下死手,我我都活不到現在!”
“能起來麼?”
“腿上也中了他一劍,怕有些難起身。六爺,您帶太子先走,彆管我!”
劉永銘對太子問道:“二哥!你自己能走麼?”
劉永鐸心驚膽寒得說:“可、可以!”
“二哥莫怕!你要當這太子,這還是小場麵!將來血雨腥風多了去了!你當有這等覺悟!”
劉永銘轉而對趙伯伊說道:“趙將軍,陶副統領受了重傷,太子的安危就交待給你了!”
“是!”趙伯伊應了一聲,連忙扶著太子起身。
劉永銘卻又對釋塵煙說道:“塵煙,幫忙一起護送太子出去!”
“那你呢?”
劉永銘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拉起那陶大眼,將他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陶大眼連忙說道:“六爺!不可!外麵是豫王的人!你背著我必會被我連累的!”
雖然劉永銘之前口口聲聲地說陶大眼一文不值,但他現在卻要舍命相求,誰讓陶大眼傷的最重呢!
劉永銘笑著說道:“你何時見過爺我做過虧本生意?爺這是怕有人在我身後放冷箭,想用你來給我墊背擋箭呢!”
“六爺……”
陶大眼武夫出身,那身材自是不必說,劉永銘駝起陶大眼明顯十分費力。
“二哥!我們走呀!”
“我!我腿……我腿有些邁不開!”
趙伯伊說著便伏下身子:“太子,我背你!”
“好!”
釋塵煙看著店門的黑煙已經湧了進來,著急看向劉永銘。
他隻得幫著劉永銘托住陶大眼,這才與劉永銘一起走出了野店廳堂。
野店雖然小,卻是五臟具全,
四人離了廳堂向後院而去,後院一邊是廚房一邊是馬棚。
馬棚裡栓著兩匹馬,那是陶大眼與太子劉永鐸的那兩匹。
而後門之外,幾個蒙麵的強匪已經將後門死死得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