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早早得進了城在一邊觀望,見得於副統領的禁軍行而又返,隻有一營人馬圍著豫王府,知道被我們識破了,於是便馬上出現在豫王府了!”
太子極為生氣地說:“你休要再說我六弟了!是他拚了命的來求本宮!你們再這般說,我便不去了!不去了!”
太子賭著氣,甩了一下袖子向著東宮內院而去。
“太子!太子!太子不可意氣用事呀!”林從南起身要去追,卻讓曹嶽給攔了下來。
曹嶽搖了搖說道:“林侍郎!彆勸了,你先回府吧,豫王府那一邊我去一趟也就是了。”
林從南氣道:“這太子也真是的!有時謙遜得很,什麼都聽,有時候置起氣來卻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姓劉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倔脾氣,皇上是這樣,太子是這樣!你看著吧,豫王府裡的豫王也一定是這樣!”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你這剛而犯上的脾氣也當改一改了!”
“曹相,那豫王府那裡……”
“沒事!沒事!本閣去就行了。但皇上那裡還需要有人去稟明。”
“我去我去!”
“不不不!”曹嶽說道:“夜裡進宮,有違章程,實乃不妥。”
“那我去找狄相!他也是閣臣,若以要事相稱,必能麵見皇上!”
曹嶽搖頭說道:“狄懷庸與我們貌合神離,他不會幫這個忙的,必是百般借口拖到明日。你可去找五皇子!”
“嗯?”
曹嶽笑道:“太子動用禁軍,豫王被困於王府之中。五皇子好爭無衡,他若知曉此事,必然會從中添油加醋,也必是願意夜裡闖宮麵聖的!”
“他要是真的說點什麼,那……那……”林從南有些著急。
曹嶽笑道:“那便再好不過了!皇上是個明眼人,這個時候若有人在他麵前構陷兄弟,不管是真是假,皇上都輕饒不了他!”
林從南一聽,連忙點起了頭來:“我馬上就去找他!”
“你彆親自去,你若是去,其必起疑!你找幾個巡差,在五皇子裡所外多轉幾圈。定然會有人出來相問,讓巡差對他們說豫王出事,加強巡邏,如此而已!”
林從南點了點頭:“明白了!”
林從南說著便向外而出。
曹嶽看了看太子剛剛遠去的方向,一個轉身,也離開了殿中。
…………………
豫王府的大門緊閉著。
禁軍侍衛將整座王府層層包圍。
豫王府之內時不時地有府衛從牆頭探出頭來向外查看。
禁軍副統領何常持著一根镔鐵棍,腰間誇著一把長刀,身穿著纓盔銀甲來到豫王府大門前。
那何常大聲得叫道:“將你們手上的武器通通放下!打開府門!莫要隕了自己的性命!你們現在行的是滅九族的罪行!”
豫王府內有許多走動、搬運的聲音,卻沒有一人對何堂的話做出回應。
何常又大聲叫道:“再不開府門!我便要強攻了!”
王府裡還是沒有人回應。
何常又道:“禁軍副統領李從柯已伏罪削首,衛戍軍參將曹文貴、韓異等人伏誅,趙伯伊已反正!豫王大勢已去了!開府門吧!皇上念你們兄弟之情,必然會從寬從嚴的!”
不管何常怎麼大聲得叫嚷,王府之內都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此時何常身邊一名偏將小聲說道:“何副統領,不是從寬從嚴,是從寬從仁!”
何常白了他一眼,小聲得說:“你不早說,這話都說出去了!唉,這不讀書,連話都說不利索!”
正此時,一台大轎子從邊上被抬了過來。
這十六人的大轎,整個長安城就沒有幾台。
且禁軍侍衛常年守衛宮門,早看慣了這轎子。
他們都認得出來,這便就是內閣首輔曹嶽的轎子。
但禁軍侍衛們還是將曹嶽的轎子給擋了下來,不讓他再靠近。
轎子就地落轎,曹嶽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沒穿朝官,隻是一身便衣,兩眼之間透著看穿一切陰謀的犀利眼神。
曹嶽嚴肅地走出轎子,何常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曹相,您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