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不平應道:“隻要是聖賢書都沒關係,畢竟考的就是聖賢之語。”
因為世界線在唐未就已經改變了,且沒有宋朝這個朝代出現,自然也就沒人去將禮記進行拆分解讀。
換言之,四書五經有些書還不存在。
所以原本後麵要考的三道四書義與四道經義就合為七道了。
“紙筆!”劉永銘喚了一聲。
侯不平又應道:“已經給您備好了,就在您手邊!”
劉永銘側頭一看,果然是備好了一應之物。
紙是宮裡專用的好紙,上麵還有鎮紙鎮上了,就等著劉永銘提筆寫字。
劉永銘剛要寫字,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來。
他抬起頭對侯不平說:“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是!”案邊的侯不平應了一聲,轉過身後。
劉永銘這才在紙上寫下了考題。
當然,他沒敢將那手瘦金體寫上,而隻是用了一般的魏碑正體。
寫完之後,不等紙上的墨風乾,他便將紙張卷了起來。然後與之前的考題合在一起,將紅繩又係了回去。
“行了!拿去吧!”
侯不平這才回過身來接過考題:“六爺,是不是……”
“什麼?”劉永銘打著哈欠反問了一句。
侯不平說:“再去巡一巡考場?若是能發現更多作弊考生……”
“主謀都抓不到,抓那些個肖小有何用?這一科抓幾個,下一科呢?不用費那事了!等抓著主謀,供出誰買走了題,到時候再抓他們出來也不遲。本王真困了,明日再說吧!你們該乾嘛乾嘛去。有空的時侯把假發上的文章對一對,看看是不是那之前六道題的其中一道解文。”
劉永銘說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屏風後麵的通鋪而去。
不一時,裡麵便響起了劉永銘的呼嚕聲。
侯不平拿著考題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他看了看身邊的杜春秋,說道:“六爺看來是真熬不住夜,原本這考題應該是他親自送到印卷室的,可他連看都不看,現在……”
杜春秋苦笑一聲,說道:“我陪您去吧!也好有個見證,省得讓外人嚼舌根。”
屠之佑卻說道:“還是我與侯右都去吧!杜侍郎你是朝裡難得的清流,不當攤上誹議之事。反正我在翰林院與閒人一般,也無所謂了!”
夏彷一聽,笑道:“那還不如我去!我一個棋待詔,更無所謂了!”
屠之佑譏笑道:“你要是被罰了俸,你家那隻母老虎可放不過你!”
屠之佑與夏彷同在翰林院,雖然分屬不同部門,但平日出入時低頭不見抬頭見,自是知道對方。
夏彷打了個激靈:“您去!您去!”
“侯右都,我們走吧!”
“好!”
屠之佑與侯不平剛一離開,那大通鋪裡頭便發出了劉永銘的沉吟聲:“瑤兒、瑤兒,水!爺渴了。”
剩下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呆愣住了。
他們都聽得出來,這是劉永銘真渴了,隻不過是睡著了,叫喚著要水喝。
他們都能猜得出來,這是叫的女人的名字。
夏彷看了看眾人,知道沒有人敢去招惹劉永銘,他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我去給他弄杯茶水吧!省得一會兒他該發脾氣了!明明是來監考的,卻成了伺候人的奴仆了。歎!”
夏彷歎了一聲氣,前去倒茶,並送進了通鋪之內。
不一時,屏風後麵的通鋪裡頭傳來劉永銘翻身的聲音,之後便是叫罵聲:“想燙死孤王呀!涼的!要涼的!激涼的那一種!最好放幾塊冰塊進去!”
夏彷無奈地又走出來,前去給劉永銘換涼水。
眾同考官都交頭接耳地笑話起夏彷來。
夏彷也不在意彆人的取笑,換了涼水之後又送進了通鋪之內。
“放在一邊吧,一會兒本王還要喝。”
劉永銘喝完水,喃喃了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彆的奇怪的聲音傳出來了。
夏彷見得劉永銘沒了囈語聲,把水杯放在坑邊的低案上,這才走了出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這一坐就是二刻時,那侯不平與屠之佑去了這麼許久卻不見回來。
坐在書案後的杜春秋終於還是按不住氣,著急了起來。
他雙手按著身前的案麵,看了看身邊另一張台案後坐著的夏彷。
沒等杜春秋說話,那夏彷便更加焦躁地對杜春秋問道:“杜侍郎,他們二人去了這麼許久也不見回來,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杜春秋搖了搖頭,應道:“應該不至於吧?”
夏彷擔心地說:“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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