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何查起呀!”夏彷是一頭霧水,他哪裡知道怎麼查案。
劉永銘對侯不平說道:“侯右都,你先去把這張卷子的原考生料材取來!要先找到這個考生!”
屠之佑馬上應道:“很顯然不是他寫的呀!找他有什麼用?”
老成的杜春秋卻是想明白了,他說道:“不!有用!此人第一場一定是考了的!若是第一場沒考,會有人上報進來。比如有一位叫葉長青的考生就沒來考,缺席之後便上報進來了。正因為第一場考了,所以搜檢差吏及保人皆無之前那般用心監察!”
屠之佑也道:“第二場本人沒來,而是由另一人代其考之!夜裡陰暗,不好辨人,這才讓那人有機可乘!可原考生哪裡去了呢?”
夏仿一聽,也說:“對對對!先找那個原考生,看看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再找那個幫他替考之人!不,不是替考,而是……算了,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
劉永銘笑道:“夏待詔好歹也是兩榜出身,如今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等情況,誰還有空去抓那個詞!”夏彷抱怨了一聲。
屠之佑卻疑問道:“可知道那考生姓名又有什麼用?我們還能出去找他不成?”
劉永銘壓著聲音堅毅地說道:“對!就是要出去找他!”
屠之佑著急著說:“會試沒考完,我們誰能出得去?若是真闖出去……”
屠之佑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已不需要說完,甚至其它三位副考官也都看向了劉永銘。
劉永銘點了點頭,說:“隻得本王出去找了!但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還不能讓外人得知!”
禮部侍郎杜春秋搖頭說:“這裡可不止我們四人,還有那些個同考官呢!”
劉永銘笑道:“吩咐他們一聲也就是了!就說是……說是本王偷跑出去找女人玩去了,會試結束之前便會回來!他們知道本王厲害,不敢到處亂說!內務府大堂前還樹著一張人皮呢,讓他們放聰明一些便是了!”
夏彷關心地說:“六爺打算如何出去?”
“還能怎麼出去!找個矮牆爬出去也就是了!弄不著梯子還找著不桌椅板凳墊腳麼?”
侯不平也說道:“六爺您得出先了題再走!切記!第三場考完之前一定得要回來!您若是不回來,那這張卷子我便直接上繳了!”
劉永銘點頭說道:“這是理所應當的!您是右都禦史,做事公正!這卷子就先放在你那裡!若這個冤字隻是一般案情,那麼……那就隻能照著侯右都的意思去辦了!”
杜春秋歎了一聲說道:“臣治官數十年,可從來都沒盼著有什麼大案、秘案發生,這還是平生第一次呀!”
杜春秋無派無係,能做到禮部侍郎已是極為容易了,他從不與他人發生什麼太大的爭羰,所以他就沒期盼過發生大案,以此來彈劾競爭對手。
劉永銘看看屠之佑與夏彷,問道:“二位怎麼說?”
屠之佑搖頭說道:“一切依六爺所言即是呀!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夏彷苦著臉道:“我原本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卻沒想到……反正我都聽你們的,你們如何便如何吧,我沒有半分意見!”
劉永銘連忙吩咐道:“那這樣,侯右都先去找那位考生的籍貫姓名及住址。而後與杜侍郎盯著考場,讓那些巡檢的打起精神來,千萬彆再出差錯了!屠翰林與夏待詔便留在考官室裡,不隻是看卷子也得把那些同考官給看緊了!我若是出去了,這裡再出點什麼事情,可真就沒人再幫你們兜著了!”
眾人聽得劉永銘的話,心中一陣感慨。
為官以來,總覺得劉永銘是那種紈絝子弟,平日裡也沒對他有什麼好臉色。卻沒想到,遇到大事,還得由他幫著照料且還幫著背黑鍋。
四人應了一聲之後,劉永銘帶上一件外袍往身上一披,便與他們一起出了通鋪。
侯不平去拿考生資料,而劉永銘坐在主考官大位上,又開始想著出個什麼題目了。
這一次劉永銘可就有些被難住了。
第一場的考題是劉永銘有意為之,是在進考場之前就想好的。
而第二場的考題是臨時想出來的。
這第三場的考題要是出得太規規正正,怕是會被彆人看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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