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明白了過來,笑道:“隻是私定終身,什麼都禮都沒辦,房也沒圓是吧?”
水玲瓏點了點頭。
劉永銘算是明白了二人的關係,但他現在著急著知道周光芯到底有什麼冤情。
但剛剛聽得念嬌龍話外音,這個冤情可能還不是周光芯的,而是周光芯什麼師傅的。
念嬌龍生氣地對劉永銘說道:“你明明是衝著這事來的,卻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劉永銘低頭看著周光芯的屍體,笑道:“其中關節還真不是很明了,還請念女俠告之。”
“我不信念!我隻是綽號叫念嬌龍!”
劉永銘笑了一聲。
“你的笑聲很熟悉!”念嬌龍隨口說了一句。
劉永銘又笑道:“你自己剛剛還說認得我的!如何又說出這種話來!”
其實念嬌龍剛剛的笑聲,劉永銘也覺得十分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畢竟念嬌龍還蒙麵臉,真不好認人。
“我……”念嬌龍心中十分矛盾,卻又不想對劉永銘說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劉永銘說著向外走了出去。
他來到靈堂外處,原本想坐下,卻發現靈堂就隻有一條板凳,劉永銘無奈隻得站著。
念嬌龍與水玲瓏也跟了出來。
“你去哪?”念嬌龍問。
劉永銘笑道:“你不肯說,我留下來便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念嬌龍道:“你能來此,即是有俠義之心。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劉永銘笑道:“總得問清各方是非曲直吧?一麵之詞可要不得!周光芯師傅是怎麼回事?”
念嬌龍覺得劉永銘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她這才開口說道:“三年前會試考場發生了一起弊案!有人在大比之前即得知了考題。他事先做好了考題而帶進了考場之中。在偷抄時被學政巡檢發現,自此進了大牢。自他供述是嵩山學院的樊先生透給他的考題。”
“樊先生?”劉永銘疑問了一句。
念嬌龍點頭道:“是,就是周光芯在嵩山學院讀書時的先生。他考上舉人沒少得其傳學。”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嵩山學院有幾個姓樊的先生?”
“就隻那一位呀!你為何這麼問?”
“可是名叫樊笠的?”
“是呀!你怎麼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來管這閒事了?”
念嬌龍不知道劉永銘為什麼要這麼問,更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問三不知。
劉永銘心中卻是不平靜起來。
那樊笠其實不是彆人,正是當年曹嶽的授業恩師。
樊笠的女兒就是那位嫁給了隴西彭氏,後來被劉永銘假托隴西李家之名設計用馬匹撞的那一位婦人。
也就是曹嶽念念不忘的初戀!
隴西彭氏雖說家道中落,但是家族關係還是有的。
嵩山書院的山長,雲崗先生彭仕禎便就是隴西彭家的。
因為姻親關係,且樊笠本就是教書先生,於是經過彭家的關係,樊笠便被安排去了嵩山學院教書。
劉永銘連忙問道:“那樊笠後來如何了?”
“還能如何?問罪了!但他一直沒認下罪名來。現在還在大理寺關著呢!”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事為何我一點耳聞都沒有!”
念嬌龍冷笑道:“還能為何,官官相護唄!話說回來了,我們是江湖中人,朝廷的事情不知聞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劉永銘認真得說:“我在大理寺大牢那邊也是有朋友的,卻不曾聽說樊先生進了大理寺了!還是三年前就進了?他不是在嵩山學院教書麼?”
念嬌龍不爽地說:“根本就沒入案!人還是秘密抓捕的,除了他幾個親近的學生,幾乎就沒人知道!”
劉永銘問道:“這又是為何?”
念嬌龍生氣地說:“這誰知道呀!”
劉永銘隻覺得事有蹊蹺,想來想去卻是如何也想不通。
大理寺可不是教坊司!
陸預可以隨意安排人進教坊司,但大理寺那裡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能將人關到裡麵去。
除非是要案、禦案之類的人犯才有可能關到那裡麵去,且裡麵手續十分複雜。
劉永銘又看向了水玲瓏,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