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當初劉永銘曾問過他一句“是否會暖床”的話。
劉永銘馬上說道:“想來也就這幾日了。若是能安全到達征西大營,你爹才算是安全。”
宮玥璃並不知道征西大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問道:“你為何總提到征西大營?若是你口中的太子黨、大爺黨真要害我爹,征西大營能保得住他麼?那個曹嶽可是內閣首輔!權勢熏天!”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是書香門第,我知你識字,想來也沒少讀書。可知歸義軍之事?”
宮玥璃乖巧地點了點頭。
劉永銘又道:“你將那征西大營看作是歸義軍也就是了,雖說是我大漢的臣子,但朝廷對其並無節製之效。其軍政之能,皆歸於征西將軍一人。聽封不聽調呀,曹相的手再長,也伸不到他征西大營裡去!”
經劉永銘這麼一說,宮玥璃算是明白了大半。
劉永銘向廳外看了看,向著宮玥璃招了招手,讓她走近一些。
宮玥璃向前一邁,也不膽怯。
劉永銘隻覺得無趣:“之前你還羞羞怯怯的,怎麼進了王府卻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宮玥璃用托盤掩口笑道:“那是因為之前不知你為人。現在知道了,不覺得你有多可怕。你有事便說,我還有事呢。修繕王府的那些工匠做事不太上心,得盯一盯。”
劉永銘笑道:“我倒是不值得你怕。反正以後在一起呆久了,你也就不拿我當回事了。孔聖人的那句話怎麼說來呢?”
“你!”宮玥璃知道劉永銘想說什麼,臉上顯出怒氣來。
劉永銘樂道:“你要怕的也不是我!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工匠!”
“你是說鬨鬼之事?”
“你若是見著了,且報我名號也就是了!上一次我用五雷道法將那鬼給困住,本想將他打得飛灰湮滅,但一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饒他去了!”
宮玥璃又用托盤捂起嘴來:“爺說的是徐小義吧!”
劉永銘一愣,問道:“你如何知道?”
“昨天夜裡就看見他了!他還認我做了姐姐呢。他也是個可憐人……”
劉永銘呲著嘴說道:“他沒跟你說什麼吧?”
宮玥璃回想了一下應道:“就說了他的身世,也是個可憐人。我拿了些東西給他吃,反正王府裡東西多的是,也不差那麼一口。”
劉永銘連忙囑托道:“你知道了也便知道了。可不許將他的事情說出去!他爹是前秦王府裡的教喻徐義,若不是他死的早,怕也是入謀逆罪,算是朝廷必誅之人!”
劉永銘這話隻是嚇噓宮玥璃用的,即使皇帝知道了枯木禪師的身份,也並未將他如何。
宮玥璃點點頭說:“他說過,我也答應過他不將他身份說出去。”
“他怎麼會認你做姐姐的?”
宮玥璃言道:“他說,像我這般好心的人不多了。說我像他娘,能在他餓的時候給他吃食,還會安慰他,跟他說心裡話。”
這必是徐小義又想他娘,心中傷心之時被宮玥璃看見,又是談心又是送食,所以才讓徐小義認了宮玥璃做了姐姐。
劉永銘白了宮玥璃一眼,說道:“我是說,他比你大呢!你不過二八,他都二十了!他叫你姐姐?你也敢答應!”
“阿!”宮玥璃驚了一下。
劉永銘氣道:“去找找他!現在!把他找來!這小子什麼便宜都要占呀!怎麼還不去?”
“他不在王府裡,說是去……”
“粥廠?”
“好像是。”
“使喚個人去叫來!”
宮玥璃猶豫了一下:“你,你彆為難他。”
宮玥璃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以她對劉永銘的了解,隻覺得劉永銘從來都是嘴不對心。
說出來的話與做出來的事情並不相配,可能是劉永銘有事找徐小義,但嘴上卻說要訓人。
宮玥璃隻得應了一聲。
“玥兒,等等!”宮玥璃剛要離去卻又讓劉永銘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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