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連忙攔在劉永銘身前,說道:“皇上那裡放了話了!要把這事弄清!但不許太後知道,萬一不是,那太後必然思念過甚,且太後剛失了豫王這麼個兒子,要是能找回那個女人,補償一下太後……”..
“行了行了。那女人現在關哪了?”
宋憲苦著臉說:“六爺彆開玩笑了,哪裡真能關著她呀!住驛站裡了!”
劉永銘一愣,問道:“跟齊國使者田曾波關一塊了?她萬一也是齊國細作呢?合在一起商量事呢?還不如學陸預把人關進教坊司呢!”
“六爺您可真會開玩笑,不至於、不至於!”
“去去去!”劉永銘推了宋憲一把,生氣地大步向外而去。
劉永銘開門而去,一眼便看見那七皇子劉永銳與胡璉庸正在一邊說話。
準確地說,是胡璉庸在七皇子劉永銳耳邊說著話,好像是在說明解釋什麼事情。
七皇子一見得劉永銘出來,連忙撇開胡璉庸向劉永銘走去。
劉永銘一臉怒氣,對著劉永銳擺手說道:“彆跟著了!好好聽胡璉庸說事!多去父皇那裡請安!那馬一到長安城我就給你送過去!”
七皇子劉永銳停下腳步愣了愣神,嘀咕道:“六哥,你怎麼又知道胡部堂跟我說什麼了?”
胡璉庸走到劉永銳身邊,輕笑道:“七爺您明白了麼?六爺心裡跟明境似的,您用不著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更不必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倒是您自己得小心一些。今日可又休朝了,下午您真得進趟宮,再去問回安!皇上估計不會見您,但不等於您可以不用去!”
“六哥他就沒去!”
“他跟您不一樣!他在皇上麵前說一句話頂您問半年的安都不止!他的心思,彆說是您了,臣都猜不著!您這邊來,臣再跟您說說……”
“不聽了不聽了!煩死了,還不如找個地方騎騎馬射射箭呢!
…………………………
劉永銘今天可算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先是於楚滄跟他說禁軍侍衛充當秦王府府衛之事,後又得知是姚瑞甫有意為之。
接著又有人拿丁太後的往事說事,且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最主要的是信息與物證還都能對得上!
豫王之死的幕後黑手是誰,翰林院典籍趙伯倫之死還沒弄清,貢院弊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點頭緒都沒有。
現在皇帝劉塬與丁太後又好似要讓他去查一查那婦人的情況!
劉永銘是真不敢去查。
若是假的,如何跟太後去說?
若是真的,這後續之事又怎麼辦?皇帝又會不會將這個爛攤子扔給自己?
劉永銘生著氣漲著腦袋回了秦王府。
他剛走到秦王府大門口,便看見那宮玥璃站在門口向外張望著。
見得宮玥璃那可愛的樣子,劉永銘此時才有些釋懷。
他走上前去,微笑著說:“玥兒,你在這門外做甚?望夫歸來呢?”
宮玥璃臉色一紅,說道:“不是你自己昨日交待的麼,讓我去買些龍骨。我沒親自去,就是打發雜仆一家家藥店地去說,讓他們往王府送。”
劉永銘馬上認真地說道:“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龍骨!”
“知道,產自安陽的嘛。已經收了不少了。”
“哪呢?”劉永銘欣喜地問。
“就裡頭!”
宮玥璃說著便領著劉永銘往王府裡走。
一進秦王府的大門向左側一拐,那左前院裡便堆放著滿當當的麻袋。
一麻袋差不多在二十斤左右,這左前院裡磊著大約兩三百個麻袋。
劉永銘心中大喜連忙趕上前去,隨手打開一個麻袋便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宮玥璃左右一張望問道:“步護衛怎麼沒跟您回來?”
“喝醉了,在紫煙軒休息呢。來搭把手。”
“什麼?一個侍衛喝醉了?東主自己回家了?”
宮玥璃是百思不得騎姐。
劉永銘沒等宮玥璃明白過來已經蹲了下來,並且在地上的龍骨堆裡翻找了起來。
“爺,您這找什麼呢?”
劉永銘一邊找,一邊說:“將我翻過的扔到一邊去。一會兒告訴你。”
宮玥璃應了一聲,也不敢過問太多,便照著劉永銘的話,將他翻過的龍骨弄到了一邊。
此時從王府外走進來一個商販,那商販肩頭扛著一口大袋子,大聲地問道:“是這裡要龍骨吧?”
宮玥璃轉頭一看,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杆大稱,對那商販說道:“去那邊驗貨稱重,取條,門房領錢。”
“我這還沒說價呢!”
宮玥璃一點也沒客氣:“不論價,我派人去說的時候已定好了價了。愛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