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玟好奇地抬頭看著劉永銘,她實在是想不通混世閻羅如何還有事情求到自己的身上來。
二人沒有動彈,隻是站在轎子前說話。
劉永銘又湊近了一些,輕聲說道:“一會兒曹相回來了,你記得跟他說。人我雖然沒找到具體下落,但已經確定是在荷恩寺一帶了。今夜我會叫來一朋友,江湖裡有名的九紋龍來幫忙,可能有事要發生,今夜過後那人還在不在那裡就不敢肯定了。他若是有意,就派點什麼人過來一起抓人。”
“什麼?”曹玟聽到九紋龍三個字,臉上的神情有了一些變化。
劉永銘笑道:“你彆管,你這麼跟他說就對了!記得住麼?要不要我跟你回你閨房,細中細說給你聽?”
曹玟紅著臉低下頭去,又不說話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不調戲你了。要是真有空去你閨房坐著,也就不會讓你幫著傳話了。”
劉永銘說著便轉身離去。
曹玟呆呆地看著劉永銘的背影發著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進了曹相府。
…………………………
荷恩寺外。
還是那片小樹林。
小樹林裡那座墳包依舊孤獨得長著草。
樹林裡冒出一團黑煙,那渺渺的黑煙在夜幕之下顯得無影無蹤。
若不是那林中的火光,林子外麵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有一團篝火。
篝火用石塊圍著,火星沒有外溢的風險,顯然點火之人人經常在野外生火。
他就這麼坐在篝火邊上,用一根樹枝挑動著篝火裡的乾樹枝。
火光印在他的臉上,顯出一副堅毅的表現來。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獨角龍薛開山。
薛開山心事重重,要不然他也不至於“玩火”,連有個人快到他的身前了他也才發覺過來。
薛開山聽得動靜,猛得一抬頭,一位白發老者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白發老者正是亢金龍林鴻奎。
薛開山正要說話,林鴻奎突然右手一抖,一枚係著“繩索”的流星錘從腰間垂下。
薛開山兩眼一直,連忙向著邊上一滾。
沒等薛開山注意到林鴻奎的招式,那流星銅錘便砸在了那團篝火裡。
篝火裡的火星四濺開來,周圍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篝火也隨之熄滅。
林鴻奎一拉繩索,將流星銅錘收回到腰間,薛開山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鴻奎氣道:“在這裡生什麼火!也不怕被荷恩寺的和尚看到!”
薛開山指了指天空,說道:“夜了。他們早晚了。若是和尚都有巡夜的習慣,也不至於年年都得燒掉那麼幾間寺院。大雁塔都不知道燒了多少回了。”
林鴻奎瞪了薛開山一眼,道:“誰與你說這些了!事情辦得如何了?”
薛開山搖頭說道:“沒成!不是我無能。而是來了兩個高手。可能要你自己親自出手了!”
“高手?”林鴻奎冷笑了兩聲,說道:“能有多高?比大雁塔還高?是你之前說的九紋龍與念嬌龍吧?他們翻不起什麼浪來!大慈恩寺後院的那個女人一定會幫你找到水玲瓏的!”
薛開山也冷笑一聲,說道:“你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九紋龍不是你可以惹的起!”
林鴻奎哈哈笑道:“彆說是他一個小小的九紋龍了。一國首輔照樣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國首輔比不上他!”
林鴻奎聽得薛開山落地有聲的言語愣了一下。
他注視著薛開山認真的樣子,也有些猶豫起來。
林鴻奎心裡一橫,咬牙說道:“即使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把我如何!實話告訴你,從密道裡出逃的周昭宗那些皇子皇孫,我已殺了四個了。就差一個柴世榮!那天夜裡要不是豐不收,他也不可能能逃過我的手心!皇帝?嗬嗬!”
薛開山搖了搖頭,又道:“那些落魄子弟殺他們隻會費力氣!”
林鴻奎伸手指著薛開山說道:“你少說這些!就問你事情如何了?”
“我說了,九紋龍插手進來了,我找不著水玲瓏。而且他還知道你要通過水玲瓏找樊笠!”
“什麼?”林鴻奎有些吃驚。
薛開山看到林鴻奎那麼吃驚,心裡滿足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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