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春秋走過來解釋道:“哦!是昨日有人在長安城裡收購龍骨,現在長安城各處藥鋪已無此藥可售了。陸部堂進建福門時與我說,龍骨上有字,且還是先秦之字!且非是做贗之物!”
宿倉一聽,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問道:“全在六爺那裡?”
杜春秋看著宿倉說道:“怕還真是這樣!”
宿倉咬了咬牙,馬上說道:“我出資一百兩!”
劉永銘笑道:“一百兩?那是零頭!”
陸預連忙對宿倉說道:“宿侍郎,您隻要做個見證即可,彆讓六爺剛剛說的話反悔就成!”
劉永銘笑道:“我收那些龍骨也不過花了五、四百兩銀子而已。賣你四千兩,我早賺大發了。怎麼可能會反悔呢!”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宿侍郎,你得做見證!”
陸預緊張的手依舊緊緊地抓著劉永銘的衣袖不放。
“是我說的!”
劉永銘這邊剛應了一聲,陸預連忙向著身後大聲地叫道:“李侍郎!李侍郎!”
李裕微笑著從一邊緩緩地走了出來,向著眾人拱了拱手。
隴西李家是千年的世家了,雖然大鹽商李且倒了,但他李裕還在呢。
李氏有良田萬傾,即使不通商,那家裡的財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劉永銘愣了愣,問道:“我說陸預,你算計我?你一早就與李裕商量好了,用他的銀子買我龍骨上的字吧?”
李裕沒等陸預回答便解釋道:“也隻是剛剛臨時起意而已。且我……且我也想要見識見識。”
李裕在有事相求的時候稱臣,沒事的時候便以我自稱,劉永銘早就習慣了李裕的這個態度了。
劉永銘氣道:“算計本王!行!你們行呀!”
李裕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算不得算計!反正六爺您都是要將此物出手的!您也沒虧呀。要不這樣,看在我李家的麵子上,您多多少少……”
劉永銘腦子一轉,說道:“讓你女兒出來陪本王喝個茶什麼的,本王就……”
“一言為定!”李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李裕的痛快讓在場圍觀的眾朝官都傻了眼!
劉永銘吐糟道:“早知道龍骨可以換美人,我就該向陸預開這口!聽我賬房先生說,他女兒長得很是不錯!”
陸預咬著牙氣道:“六爺!你能不能不要扯彆的?”
劉永銘笑道:“你知足吧你!錢還是李裕出的,甚至他都把女兒給搭上了,你出什麼了?儘揀便宜了!”
李裕笑道:“六爺,那價錢……看在小女的麵子上吧!”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彆人的麵子可以不給,但琬兒的麵子定是要給的……也彆四千兩了。這個字眼不吉利。三千六百兩。六六大順嘛。您自己去我王府裡找葉先生付錢取物。東西太多,怕是得花幾天時間才能挑選得完。你們先拿一些走,剩下的改日再來取便是了。還有!”
“什麼?”陸預聽得劉永銘好似又要提新的條件,再次緊張了起來。
劉永銘說道:“此事隻在這裡說,聽到的人不得傳揚出去!特彆是民間!若是有什麼風聲傳出去,怕明後天這骨龍的價還得漲起來,將來你們自己要出去收,可就不是今日這個價了!等我們將長安城的都收齊了再說後麵之事吧!”
陸預隻覺得劉永銘說得極有道理便一口應了一聲。
但陸預的臉上卻還有難色。
因為他不知道劉永銘要是又收了龍骨,會用多少錢來賣給自己,他也不知道李裕還會不會再肯出錢一起買。
劉永銘看出陸預的顧慮,笑道:“放心!我後麵挑出來多少,你就派人取走多少就是了!反正都花在那三千六百兩銀子裡了!”
“真的!”陸預喜出望外。
劉永銘笑道:“當然是真的了!隻要李侍郎答應我……”
李裕笑道:“小女平日從不隨意出宅,您可隨時派車馬來相邀,記得及時送回即是了!”
劉永銘哈哈大笑著,指著李裕的胸膛說道:“行!識相!”
幾人說話之間,耳中傳來太監總管文雄的尖叫聲。
他其實是在叫喊“上朝咯”。
隻不過今日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尖銳,可見那一天他被打得不輕,嗓門都有些變化了。
眾朝官臣工、皇子王爺們聽到文雄的叫聲之後,不再議論聊天,依次排好隊列。
在三聲水鞭響過之後,隊列整齊有序地進到了宣政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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