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拿到解藥驅離是最好不過,若是拿不到解藥……若棄此一月之嬰,我倒是可以試一試,但……但也不保證能……能驅離!”
劉永銘將手一擺,說道:“兩月之嬰呢?”
薛西垣皺著眉頭問道:“六爺這是什麼意思?”
劉永銘說:“一個月之內如果我拿不回解藥,那……”
厲舒才連忙插嘴說道:“那也隻能犯險用藥了!”
薛西垣想了想,說:“兩月的話……可以一試,隻是對婦人……這事有些難辦了。但可以找一個人!”
劉永銘連忙問道:“找人?找什麼人?”
薛西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之前不是與您說了麼。我收養過兩個孩子。開山好鬥而不愛醫術,無法傳承我之衣缽。但我還有一名弟子,她的本事不在我之下。且精於外傷及婦科!”
劉永銘回想了一下,說道:“你好似是說過收養過一男一女……女的?這精於婦科我倒是能理解,但這精於外傷是怎麼說的?”
薛西垣輕笑道:“拿開山練出來的,您彆問太多。開山自小豪橫,愛惹事生非,也就隻有她能製得住開山了!如若將我這女弟子找來照料於厲侍郎之妻,想來出不了什麼事!”
厲舒才連忙問道:“她在哪?“
薛西垣苦著臉說道:“我要是知道,不就幫您找來了麼?現在我也隻知她在長安城中,不知具體在何處。”
劉永銘一掌拍在薛西垣麵前的桌子子上,生氣地說:“她不是你收養的麼?你如何會不知?”
薛西垣為難地說:“這不是……跟您說不清,裡麵事太多。”
劉永銘瞪了一眼薛西垣,轉而對厲舒才說道:“行了行了,今天就這樣吧!開個安胎的藥先用著。改日再來吧!”
厲舒才連忙拱手道:“那就多謝六爺了!”
“客氣什麼呀,有空把診金送來也就是了。”
厲舒才臉色一板:“六爺!您之前可沒提到什麼診金呀?”
劉永銘生氣地說:“合著你找人看病,從來不給診金的麼?厲舒才呀厲舒才,你這官當的夠可以的呀!怕是連買藥也都不用給錢吧?說說!說說!你在外麵還買什麼東西不用給錢的?都說爺我愛訛人,你可比我狠多了!”
厲舒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妻子,隻得咬著牙問道:“不知這診金……”
那薛西垣正要將“不需要診金”的話說出口,畢竟厲夫人是救過薛開山的,不收診金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此時,劉永銘卻一把將薛西垣的嘴巴給捂了起來。
劉永銘說道:“一百兩吧!彆嫌貴!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薛神醫什麼人呀,就算是人家不收你診金,你多少也得給個一百兩的車馬費吧?”
那厲夫人一聽,連忙蹦了起來:“什麼就一百兩呀!”
劉永銘笑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加上你自己的性命,一百兩不算多了!你自己想一想!要不然我這一趟且不白來了麼?”
厲舒才陪笑道:“六爺,您知道的,我可拿不出一百兩出來。您也不差這點銀子花不是。要不然這樣,先欠著,您看……”
“人死賬在哈!”劉永銘說了一句。
那厲舒才馬上笑道:“在在在!一定在!要不我寫份欠條給您?”
“那最好不過了!”
厲夫人一聽就不願意了:“我不治了!不治了!我們哪裡有一百兩呀!這日子還過不過了!說不定他們是騙我們的呢?”
厲舒才對其妻子解釋道:“這位是宮裡的六爺。他是愛訛人,也愛騙人!但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想來不會有假。若是有假,我自會到皇上那裡與他打管司的。現在你的性命最是要緊,錢財什麼的哪裡有你重要。我就算是賣房賣地,露宿街頭,隻要能與你相濡以沫,我也是願意的。”
“夫君……”厲夫人心中大為感動。
那厲舒才微笑一聲,連忙回到後堂之內去寫欠條。
厲舒才與劉永銘之間的關係,外人並不知曉。
劉永銘身邊的葉長青是劉永銘最信得過的人,劉永銘也沒將自己與厲舒才的關係告訴過葉長青。
厲舒才最親近的人是他的妻子,但他還是瞞起了與劉永銘的關係。
厲舒才雖然寫下了條欠,他知道,劉永銘是絕無可能讓自己還錢的。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隻能說明,有人懷疑起了自己與劉永銘之間的關係,劉永銘會用這事來消除彆人的嫌疑。
厲舒才寫欠條去了,劉永銘看著正在寫藥方的薛西垣,隨口問道:“你那養女有什麼特彆之處麼?”
薛西垣想了想,說道:“特彆漂亮!”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