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甫抬頭一看,見得是劉永銘連忙停下腳步,作揖行禮:“姚瑞甫見過六爺!”
劉永銘手一擺笑道:“勿須多禮!來找我的?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我這偷閒溜玩,卻讓姚先生在王府裡等著,失禮了失禮了!”
姚瑞甫連忙說道:“不不不!不怪六爺。是我自己要來王府裡看看的。六爺即言聘我為長史,雖未正式入職,但我還是先要來王府看看。免得到時不知該做些什麼。倒也不完全是為了來見六爺的。”
姚瑞甫話剛一說完,宮玥璃便從裡頭追了出來:“姚先生!姚先生!您有東西還沒帶走!”
姚瑞甫回頭一看,宮玥璃手裡拿著一塊硯台便小跑著來了。
“這是……”劉永銘有些疑惑。
姚瑞甫笑道:“哦。沒什麼,剛剛見得玥姑娘忙裡忙外,就順手幫他抄抄寫寫,剛剛臨走時忘了東西,算不得什麼事。”
王府裡雖然有那些文房用具,但許多文人都有各種小怪癖,有些人就隻用自己的,而姚瑞甫就是這樣的人。
因他忙了一天,臨走時精力不在,所以沒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落下了一方硯台。
劉永銘兩眼一圓,對宮玥璃說道:“玥兒!這可是王府未來的長史!我都不敢如此喚使!”
宮玥璃低著頭,細聲說道:“我……我見得他說是爺您的下屬,且是書生打扮,能寫會算,而且王府裡……”
劉永銘馬上說道:“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跟玥兒道歉!這事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安排好王府的人事!這樣,玥兒,明日你派個人去青衿堂找找葉先生,讓他派幾名儒生來幫你寫寫記記!就彆讓姚先生做這事了!”
劉永銘轉而對姚瑞甫問道:“姚先生晚飯吃了沒?”
姚瑞甫笑道:“還沒呢!”
“不如一起用膳吧!”
“正有此意!”一般人都會客套幾聲推辭離去,但那姚瑞甫卻應聲了下來。
“情性中人!我就中意這樣的人!”劉永銘說著一把挽過姚瑞甫的手臂。
劉永銘對宮玥璃說道:“玥兒,讓廚房備菜上菜,快一些!”
劉永銘正要拉著姚瑞甫往裡走,但那宮玥璃卻有些為難起來,她說道:“爺……那什麼……廳裡還有一個呢。”
“什麼?”劉永銘愣了一下。
姚瑞甫笑道:“我這邊幫玥姑娘記著東西,那一邊有個人幫忙理著事呢!”
劉永銘看了看姚瑞甫,又看了看宮玥璃,問道:“你還使喚誰了?”
姚瑞甫笑道:“也不是什麼外人,與六爺您還是親戚呢!”
“誰呀?”
“我與他通過姓名了。是內務府的丁總管。”
劉永銘壓著火說道:“玥兒,知道那是誰麼?論輩份,我得管他叫舅表叔呢!那什麼……還是我的錯!都我錯!玥兒,快去沏茶!姚先生,請吧,裡麵用茶。”
姚瑞甫嗬嗬笑著被劉永銘往王府大廳裡帶。
秦王府廳堂之內的方桌上擺著一個塔形圖形模組。
而方桌前正站著一個人,那人正是內務府的丁虛。
丁虛正拿著一條手巾正在拍身上的塵,好似在王府裡也沒落得什麼清閒。
丁虛見得劉永銘進來,連忙將手巾放在一邊,向著劉永銘拱手。
劉永銘一邊回禮,一邊走到丁虛身邊:“怪我怪我!彆看玥兒來王府沒幾天,但實實在在是被我寵壞了!真不當指使您乾活!”
丁虛笑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搭把手而已,不算是什麼事。”
“舅表叔有事找我?”
丁虛側過身子,側指向了桌子上的模型說道:“舍利塔的樣式已然做完了,一直等著六爺過目。那日上朝前原本是想跟您說這事來著,但您與曹相他們正在說話,下官不好打擾。最近您又沒來內務府,所以隻得把樣式送到王府裡來了。”
“我說過,內務府裡我就是掛一職的,我就隻負責幫你鎮住那些肖小。內務府裡的大事小情皆由您自己做主就成了,不必來問過我!”
丁虛謙虛地說:“一般情況屬下可以逾越做主,但這事有事太後壽誕,可馬虎不得,當然要給六爺您先生過目了!”
“坐著說話!坐著說話!”
三人分成主客各自落座以後,宮玥璃便來奉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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