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若讓劉永銘知道,必然又要與韋賢妃發生一些矛盾。
於是乎,文雄對丁皇後出的這一條禍水東引的計策就算是成功了!
而實事上,這條毒計卻不是出自於文雄自己。
而是出自於為了上位一直巴結甚至賄賂文雄的禦前侍中卓英!
卓英是劉永銘在宮裡的眼線,當然不可能給劉永銘找麻煩。
所以這事原本就是劉永銘為了將人安插進韋賢妃的含冰殿而讓卓英這麼說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劉永銘的伎倆!
此時,易淘低著頭,細聲說道:“奴才該死,奴才隻是……隻是沒想到宮裡的人那麼不好說話,在宮裡每刻都得戰戰兢兢的,生怕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讓人給……”
劉永銘咬著牙說道:“現在知道爺我的好了吧?”
“是!”
劉永銘又小聲訓斥道:“之前跟你說過了,宮裡有什麼動靜,就去找善膳監的吳宥吳老公,他是本王的人!他會通過內務府把消息傳到本王耳朵裡的。”
吳宥的確會將消息傳出宮中,但卻不是直接傳到劉永銘那裡,而是彙集到玨瑤姑娘的紅杏樓裡。
易淘又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左右,說道:“我怕他不信!所、所以……而且這事出得挺急的,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呢,就看到您站在這裡了,乾脆就直接說與您聽說好了。”
“說吧說吧!”劉永銘有些不耐煩起來。
易淘這時才壯著膽子說道:“自從奴才去了賢妃娘娘宮裡,娘娘並沒給奴才什麼好臉色,還讓奴才去打探皇後娘娘含涼殿那邊的情況。”
劉永銘笑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韋賢妃就是那樣的人。你就算是被丁皇後給抓了,給打殘打死,韋賢妃也不會承認你是她所指派的,隻會說你是我的人。韋賢妃與丁皇後鬥了這麼多年,這些伎倆我早看慣了。”
易淘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左右,說道:“有發現!”
劉永銘問道:“發現?什麼發現?”
易淘小聲地說:“皇上最近不是修身麼?後宮裡的娘娘個個見不著他人。賢妃娘娘就派人去給皇上送了點茶葉,普洱茶。但皇上沒收,說是正在修身,凡一切奢靡之物絕不觸碰,給退了回來。”
劉永銘笑道:“普洱算什麼奢靡之物。這是父皇不想多事,若是收了韋賢妃的東西,一會兒貴妃、淑妃那裡就有樣學樣了!到時候自己這身還怎麼修?倒不如全都拒絕了,父皇富有四海,這點茶葉他還真看不上。這事吳老公不會不信的,你要說的不是這事吧?”
易淘又道:“丁皇後聽說了以後,心中得意。而且文總管好似有事求丁皇後,想讓丁皇後跟皇上求個什麼情。於是丁皇後就讓禦膳坊做了些糕點給皇上送去做宵夜。皇上一樣沒納。”
劉永銘入主內務府的時候,是把膳食的份額交給了丁皇後來分配。
所以丁皇後指使得了膳尚間禦膳坊的人去做糕點給皇帝送去。
劉永銘笑道:“剛剛說了,父皇現在不會收他們任何人的孝敬。”
易淘又道:“皇後當天夜裡就生起了悶氣,於是她大半夜的就去了太液池那邊散心。聽說皇後一有這等愁心事便去那邊,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了。”
劉永銘笑道:“丁皇後向來如此。宮裡有夜間閉殿門的規矩,彆人得守,她自認為自己是皇後,用不著守。而且她也就是去散散心,父皇不會把這事往心裡去的。丁皇後那夜裡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易淘馬上說道:“是!皇後娘娘正散著心呢,從太液池上就飄……飄過來一具屍體!”
“什麼?屍體?誰的?”劉永銘連忙問道。
易淘搖頭說:“不知道!皇後當時雖然被嚇到了,但……很奇怪,她沒聲張,叫了他宮裡一名叫鄧芝的宮人,帶上兩個心腹去將那屍體給撈了起來。”
劉永銘趕忙問道:“屍首現在在哪?”
易淘應道:“就埋在含冰殿邊上了。就是含冰殿往太液池的那條路上,有棵老槐樹,就在老槐樹樹下了!”
劉永銘皺著眉頭,說道:“這不像是丁皇後的為人呀!宮裡死了人,丁皇後應該馬上叫來侍衛,讓內務府大查此事,最好是把宮裡的哪位大妃給牽扯進來!除非人是丁皇後自己弄死的。但要是她自己做下的,她應該再加點什麼石塊,再給沉湖裡去呀。就算是要撈出來找地方埋,也不至於要費那力氣運到含冰殿那邊埋吧?就不怕被什麼多嘴的奴才看到?”
易淘搖頭說道:“這奴才就不清楚了。”
劉永銘又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易淘馬上答道:“是那鄧芝告訴我的!”
“阿?你跟他的交情有這麼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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